“怎么回事儿?”无数道求解的目光聚焦于霄蚺脸上。
“是赫蓬还在狱中。”大家听到的,是桑洛无奈而又悲沉的声音。
霄蚺恍然大悟到,“昨夜的凤鸣不止一声,出了不止一只魇。适才出来的是妖皇冚泽,狱中还有巫王赫蓬!”
“霄师兄,你……”题良一下子从最轻松的一个,变成了最紧张的一个,“你早不看清楚,现在青杊师兄都那样儿了,你也伤得不轻,那更厉害的邪魇再出来可怎么办?”
“是啊……”众人一时也泛起了担忧。
“大家不必担心,赫蓬虽然狡诈,却不一定比妖皇厉害。只要不被他蛊惑……”
桑洛正认真的为大家分析着,题良突的矛头一转,怪罪道
“你说得倒轻巧!那你下次别躲在霄师兄身后。我看那妖皇冚泽分明是冲你来的。霄师兄替你拦着,平白连累了青杊师兄。”
那埋怨的小眼珠,还鬼祟的朝霄蚺瞟了瞟。
霄蚺沉着脸,正酝酿着说辞,金匕挺身出来为他辩护,“题良长老,桑妖刚才说了,师尊是怕她经不住雷刑,误了我们的大事。”
“足足四十九道天雷,换了我也受不住。”矞帛点头附和一句。
穆修蔫巴巴倚着矞帛,有气无力的补了很实在的一刀,“也就是青杊长老,换了您,也呜呼哀哉了吧?”
题良被问得灰头土脸,却不敢再逞口舌之快,只厚着脸皮承认道
“是,我是受不住。霄师兄也伤着,我们没人受得住了。万一他一会儿出来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不论是谁,只要压得住邪念,都能拦住魇魔。”
霄蚺挑眼看着题良,眼底是燃起了怒火。那恶糟糟的视线扫过全场,声音也明显是不悦了。
“本尊再重申一遍,只要宿主不被蛊惑,就不会因魇魔而命绝。怕压不住邪念的,就自省其身,洗心革面。怕禁不住雷刑的,就刻苦修炼,提升修为。”
“魂狱第一次出魇,大家都见识过了。梵音声音很大,大家不必在此守着。主峰有八跎令主带人守护,下次各峰峰主不必过来,以免防守疏漏,放跑了魇魔或是混入了妖魔。回去以后,都认真总结经验。下次梵音再响,别再像今日这么不知所措了。”
“是!弟子告退。”徒弟们恭恭敬敬的告退。
峰主们也没有提出异议,三三两两的交谈着离开了。题良垂着一脸愠色跟着他们。
人散去后,霄蚺郁闷的吐了一口恶气。
“你了一通脾气,倒像是受了一肚子委屈。”桑洛似是而非的笑话他。
“哼。”他无奈的一笑,“正是受了一肚子委屈,才会脾气。”
“你这族尊当得,是挺委屈的。”桑洛颇有体会的认同道。
霄蚺不悦的小眼神落下来,“我怎么委屈了?我为什么是霄傻子?”
“你……不是,你是听错了。我们也回、回去吧。”
桑洛心虚的否认着,一把抓着霄蚺的臂膀扛着,匆匆踏雾而去。
回到崖上,落地踉跄了几步,扯到霄蚺的伤口,痛得他捂着肚子吱了两声。
“嘶,呃……”
“你没事儿吧?”桑洛担心的看了看,连忙推门扶他进了屋。
小心翼翼的扶他去石床边落了座,桑洛俯身朝他肚子上伸出手去。触着他指间斑驳的血渍,一脸心疼的嘀咕“那凤神的炽翎怎么还把自己人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