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奕辰怒视着妹妹。
“蓝心驰,你们在干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做局,弥天大谎!”
分钱了,分钱了!蓝心驰一路兴奋得忘形,想着分钱时的情景,该是多么地令人欢欣鼓舞。没想到刚回家就被哥哥劈头盖脸k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哈。。。。。。”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你跟那个宇文迪是怎么回事?”蓝奕辰觉得越来越不认识妹妹了,曾经单纯的小透明,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大骗子。
江湖险恶,她在外面是交到了怎样的江湖骗子团伙?还带进了财富和权力的主流圈。
眼看兄妹间有了嫌隙,蓝心驰早就想好了台词。
她一脸真诚,把路见不平,救下宇文迪,并成为朋友的故事,原原本本、添油加醋地跟哥哥说了一遍。
她说:“我觉得宇文迪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与他打赌,二十两纹银,三个月内,赚出一万两。事实证明,他做到了,而且只用了一个半月。”
她的意思是,事出偶然,再无下回。况且宇文迪也再三跟她强调,只做这一次,不然会有后患。
听完故事,蓝奕辰不禁啧啧称奇:“这样惊动整个京城的奇事,居然只是你和一个穷书生打的赌?太不可思议了。”
各方资源被巧妙地整合在一起,看似大家只做了一点自己的份内之事,也都得了自己的好处,却是为他人作了嫁衣,撬动了这么大的事件。
对于事物环节把控的分寸、走向的预判、人性的拿捏都非常老道,这个宇文迪,不简单。
“亲爱的哥哥,你也是骗子团伙的一员哟。”蓝心驰讪笑着逗他。
蓝奕辰早已被妹妹时不时莫名其妙的称呼搞习惯了,想起自己被她哄着胡乱作画的事,脸一红:“你个小骗子。”
宇文迪虽然在拍卖现场出尽风头,已是京城名流圈纷纷议论的风云人物,但在他的贫民圈里,却是完全无人知晓。
这就是圈层。
宇文迪自知高调出圈后,危险必当如影随行,他的破旧小屋,将如其人,毫无抵御能力,需要尽快找新居,搬出贫民区。
此时,他的小,屠夫之子郑西便成了他的保镖,他俩一个有脑,一个有力,从小就是一对好基友。
“小迪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半根毫毛。”郑西膀大腰圆,犹如一位摔跤队员。他性格活泛,整天如一只快乐的哈士奇。
自从宇文迪京翼酒楼一战成名,他就形影不离,守护着这位突然开了挂的好友。
不过今天,宇文迪的破旧小屋,却来了一位不之客,引得邻里们议论纷纷,驻足围观。
驸马裴明一身艳蓝色锦衣,带着四名仆从,前来拜访。
“宇文兄,在下裴明,前日领略了阁下的风采,期待有机会与宇文兄相识,把酒言欢,畅谈人生和艺术,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
裴明细声慢语,姿态优雅至极。
宇文迪看着有些恍惚。男人婆和娘娘腔都是他最难接受的,可不知为何,这个裴明却让他少有地喜欢。
早就听闻他京城才子的名号,今天见识了他介于娘和刚之间的气质,也许古装下的雌雄同体,反而更显出谦谦公子的气质吧。
宇文迪笑吟吟上前迎接:“裴驸马光临,有失远迎,只是我这里太过简陋,怠慢公子了。”
裴明亲热地揉住宇文迪的肩膀:“哪里的话,我这么来还唐突了呐。”
裴明是国师裴志雄最小的唯一儿子,排行老六,作为皇帝的女婿,却无官无职,整天只需风花雪月,“风流才子”绝不是浪得虚名。
宇文迪未及寒暄,已见裴明的仆人们拎进一箱子礼物,金银器具、玉器石雕、名家字画、精美华服一应俱全。
“这是咋地了?”宇文迪的父兄刚从外回来,便见如此大的人物和阵仗,愣是没敢进屋,与乡邻一同站在自家门口,成了吃瓜群众。
家里的这个书呆子,最近不知在整点什么,动静真是有点大。这等招摇,宇文家人有点消化不了。
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乡邻开始议论纷纷。宇文迪赶快拉着裴明一起去了闻心茶馆。
宇文迪穿越之后,根本没机会跟哪个有段位的男人交往。裴明擅长诗词歌赋,宇文迪通晓天文地理,谈笑间,不免有相见恨晚之感。
理工科出身的宇文迪一直觉得自己是有知识没文化,遇到出口成章的裴明,羡慕得不行。而裴明也是难得遇到宇文迪这样的通才,不仅阳刚英俊,心胸格局也非常人能及。
“宇文兄,你是旷世奇才,真令在下佩服。如有贵人举荐,定得朝廷重用。”裴明感慨道。
“裴兄,小弟已在京城内遍寻合适的住宅,不日便可有新居所,到时,一定请裴兄前来温锅暖房。”宇文迪出邀请。
“好呀!”裴明心羌激荡,笑意弥漫到桃花眼角,“一言为定。”
宇文迪看着裴明白嫩无瑕的面容,善睐的琥珀色明眸,一边赞叹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美男子,一边触动了深埋心底的一个秘密。
在裴明的眉宇间,他看到了“她”的影子,菲菲,他的初恋,此生唯一的真爱,永远的痛。许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对裴明的“娘娘腔”另眼相看吧。
菲菲失踪后,他对所有的女子都敬而远之,只专注事业。直拖到了35岁,才被家人逼着相亲,以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业。
“这不是宇文公子嘛!”随着一声洪亮的叫声,八王爷走进包间,紧随其后的是少将军白应龙。
呵呵,这才一会儿功夫,一桌麻将的人就凑齐了哈。
这些主流圈的贵族王孙,将是宇文迪最初的拥趸。
不久,坊间就遍传了宇文迪“因世外奇画,一举跃升为富豪”的传奇故事。宇文迪的小屋便不再安宁。
那日宇文迪正在家夜读,父兄已早早入睡。烛光摇曳间,只觉屋外飘来阵阵异香,不多时,宇文迪顿感意识模糊起来。
“许是困了?……不对!”宇文迪意识尚存,“是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