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至大梁的请战书已有五日。
义晔和宇文迪估算着正常来回最快需要十五日,便加紧排兵布阵,招兵买马,训练军队。
蓝心驰一刻也不闲着,她自知那点身手充其量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便天天拉着义晔教她功夫。
心驰坚信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一改躺平懒觉的习惯,每天天不亮便起床,开始一通舞刀弄枪。
义晔饶有兴趣地一招一式教着他,满眼爱意小星星。这个女子,有趣得紧。别人琴棋书画,她却偏爱打打杀杀。
心驰自打被掳得救,下决心要学一门武器。使不了义晔那样的大刀,就选了把长剑,一招一式练得极其认真。
每天义晔教完她一套剑法,她便在家里练一天,晚上义晔归来,她已能有模有样,就给义晔来个“汇报演出”。
每晚就是两人最美好的互动时光。
“心儿记性真好,你太聪明了,真是个练武的料。”义晔天天夸夸夸,庆幸自己有福得了个贤内助。
他当然不知道心驰本就有功底,关键是,还有宇文迪的手机录频,可以反复照着练习。在他眼里,他的心驰就是心驰天赋异禀。
两人天天朝夕相见,轻揉慢扯间,感情越来越浓。
五月的早晨,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花草香,阳光软软地洒满楚宫后花园,春花莺鸟便开始陪伴心驰起舞。
心驰一身利落的白色长袍,时而翻转,时而劈杀,剑锋过处,薄雾尽散。乌黑的长随风飘动,每一个动作都尽显力量与美感。
“嘶~嘶~嘶~”,心驰越练越熟练,感觉身体灵活自如,长剑明快舒展,都快“人剑合一”了。
一招收势,却听边上“啪啪啪”有人鼓掌:“好呀,心儿的一招一式,灵动如行云流水,英飒似女中丈夫。惊鸿一瞥间,已摄人心魄。”
心驰正高兴,回头一瞧,却是那少年江傲龙。
“你怎么来了?”心驰有点意外,还有点不耐烦。
“听闻你正在学剑,就来看看你喽。”江傲龙说,“你可知,那义晔擅长用刀,我们江家的剑法才是祖传的。”
“那又如何?”心驰最讨厌他没大没小地称呼人,“以后别乱叫,心儿可是你叫的?”
“我可以教你呀。”江傲龙嬉皮笑脸地说,“你这动作,不对。”
说着,随手抄起边上的一把长剑,“呼呼”地舞了起来。
这还是心驰第一次看小傲龙正儿八经地舞剑,倒是像模像样,柔中带刚,颇有几分追风少年的凌厉感,不禁暗暗叫好。
不过,心驰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澳洲龙虾的心思,可不能惯着。
心驰虽然心里带着欣赏,却也不便表露,便说:“我先学着,以后找你大哥学习,他才是天下有名的剑客。”
言下之意,找谁也不找你。
“他忙,找我是一样的。我们家的剑法精髓还是我琢磨得比他透。”大言不惭的小龙虾说。
“得啦,傲龙,你又调皮!”就听一声轻笑呵斥,安楚雄与皇后走了进来。
身着华服的二位重新恢复了王者的威仪。
要说这楚服就是比梁装好看,心驰想。
“心儿,我们此行是想来问你一点事。”安楚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