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忙把手腕藏到身后,什么都不说。
乐康:“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江安:“没什么,我就是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事了?说出来才是认错改正的第一步。”
江安:“我对不起少爷,我做了好多错事。”
他真的实诚地一件件数落起自己的错事,说说停停,想想再说,说了半个多时辰。
他抬起头,眼睛哭得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我是少爷带回家的,我竟然做出了这些事,以后少爷会不会不要我了?”
乐康看他片刻,想起之前看到的他手腕上的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听宫里的师父说,人做十件好事能抵一件坏事,你以后多做一些对王妃好的事,就能抵消这些坏事了。”
“至于王妃,他不会不要你。”
在江安眼里,乐康是非常聪明的人,澜王那么可怕的人他都能伺候好。他这么说,江安一下就信了多半,“真的吗?有什么对少爷好的事我可以做?”
房间里两个主人相拥而眠。房间外,乐康蹲到江安身边,帮他一起想可以为王妃做什么。
第二日,江怀黎在一阵梨花香中醒来,他睁开眼,看到窗边桌上,一瓶雪白梨花沾着早晨的露珠。
他竟睡到天已亮,睡到陶澜都起床了。
江怀黎没看到他,问江安:“王爷走了吗?”
“没有,王爷在书房里。”
“他在书房做什么?”
江安茫然地说:“王爷说他要悄悄用功,卷死你们。”
他笨拙地比划了几下,“用功,卷死?什么武功?”
江怀黎:“……”
陶澜其实是在给江怀黎写信。
皇宫和太庙在不同方向,两人今早就要各自去向不同的方向。他给江怀黎写了一封信,让他路上看。
“你也要给本王写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糊弄了。”陶澜把信交到他手上。
江怀黎问:“信能送到太庙去吗?”
“只说两人不能见面,又没明文规定不能通信。太庙的侍卫要是不把信给本王带进来,本王就……”
“就怎么样?”
“就疯!就杀了他们!他们一定知道本王有多可怕,肯定不敢不送信。”
江怀黎尽王妃的义务,说:“王爷怎可在太庙动辄打杀?”
“这个方法确实不够妙,本王到时再想想。总之,你一定要给本王写信。”
叮嘱完,陶澜坐上了去太庙的马车。
马车即将要动时,他掀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
江怀黎正站在澜王府门前看着他。一身青衣的少年长身玉立,长随风拂在腰间,清澈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