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澜:“……”
陶澜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伴随着一道惊雷,怒吼吼地说:“江怀黎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怀黎听着那一道惊雷若有所思,等他回过神,陶澜已经抱着奏折走了。
江怀黎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皇上。”
陶澜声音沉沉落落的,“要是皇后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他和平日里不一样,不疯癫不暴戾,也没有冷着脸。江怀黎第一次见这样的他,心无端被揪了一下,他下意识是软下声,“皇上,是我错了。”
陶澜:“……”
陶澜真的开始痛苦了,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
江怀黎拉着他的手说:“那天父亲来跟我说这件事时,我心里也不舒服,我暂时不想皇上纳妃,不想这后宫里多出其他女子,跟皇上同床共枕。”
“你……”陶澜反手握紧他的手,紧紧盯着他,“怀黎,你这次说的是真的?”
江怀黎点头。
陶澜立即就把奏折放下了。他问:“那你这几天怎么不跟我说?”
江怀黎:“皇上给机会让我说了吗?一直见不到人。”
“再者说,我不该这样。”江怀黎补充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不该了?”陶澜有点急了,“你可是皇后,是我明媒正娶的皇后,你就该这样!”
江怀黎看他一眼,“我们是什么样的,皇上还不知道吗?皇上要看看婚前协议书吗?”
陶澜眼神一躲,“婚前协议书?好气,被可恶的小贼偷走了。”
江怀黎:“……”
什么样的小贼能到皇宫偷东西?
江怀黎:“特意来偷一份婚前协议书?”
“我那不是把婚前协议书放在宝箱里吗,他偷宝箱一起偷走了。”陶澜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江怀黎啼笑皆非,又轻声道:“那只是一张纸,就算没了,我们之间也不是真实的夫妻。”
“我嫁给你是别无他选,想利用里度过困境,而你,只想做我爹。”
陶澜:“……”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要给怀黎当爹,不当爹也可以。”陶澜靠近一点点,深呼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
宫人开始点灯了,将黯未黯的天空下,起了一阵秋风,灯光影影绰绰落在江怀黎的脸上,他静静的眼睛格外吸引人的心神。
陶澜张了张好几嘴,“怀黎,我可以做你的爹系男友吗?”
江怀黎被他带得也有了几分紧张,“男友?男性好友?”
“独一无二的,可以拥抱可以牵手可以亲吻的男性好友。”陶澜喉结微动,紧盯着他,“从男友到夫君,可以吗?”
江怀黎没说可不可以,问:“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爹系?”
陶澜一本正经地说:“爹系就是照顾你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