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澜问:“怀黎,你当时在这里看游街时什么感觉?”
江怀黎:“你不知道?”
陶澜摇摇头,“我不能我以为,想听听你的感想。”
“没什么感想,也没有什么来年一定是我的自我励志。”江怀黎回想着,“我是想当状元,但是游街不太喜欢,那天我看到状元的脸都被花枝划红了。”
大晟京城百姓一向这么热情,他们成婚时,就有不少人向花轿上扔鲜花,更不要说状元榜眼和探花游街。
说着,外面越来越热闹,应该是游街的队伍要过来了。
两人站起来,没直对着窗口,向旁边移了一点才打开窗户。
声浪和鲜花铺面而来。
夏鸣抱着二胡在人群中穿梭,挤到他的目标位置后,游街的队伍正好要过来。他只是向队伍那边扫了一眼,连状元的脸都没看清,就看向对面茶馆的二楼。
三年前状元、榜眼和探花游街,他跟爷爷一起去茶楼唱戏,在这个地方被堵住,他不经意抬头,惊鸿一瞥看到了一个人,听到他叫江怀黎。
后面两年他就没再来过了。
江怀黎对他来说太远了,像是住在云朵上的人。
今年春天,他被澜王府的人打伤扔出门,这个云上的人冒雨抱他去医馆,从此他游走不同茶肆酒楼时,耳朵总能捕捉到他的名字。
又到一年状元游街时,他匆匆来到这个地方,抱着很小的希望抬头。
他又看到了他。
三年前他一个人临窗而坐,此时他和一个人并肩而立。夏鸣在人群中挤囊着,移动了几步,看到他们应该是牵着手的。
游街队伍从眼前经过,挡住了他的视线,等队伍过去时,他再看过去,两人应该变成了相对而立。
他只能看到江怀黎背贴墙,对面那个人的手放在江怀黎肩上,好像是低下了头。
游街队伍过去,人群慢慢散开。夏鸣把手里的花向二楼扔去,就像当时他向花轿上投花一样。
夏鸣笑着跑去找爷爷,赶下一场戏了。
这一场游街只有一个时辰,热闹却持续了一整天。
两人也在外面感受了将近一天的热闹,吃了晚饭,日暮时分才回宫。
身后的热闹还在继续,江怀黎感慨道:“今天他们是主角。”
他说的是游街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陶澜没说什么,回去后他交给江怀黎厚厚好几本书,并跟趁机跟江怀黎诉苦,“这几天手都要写废了,真的废了,手一点劲都没了,到时候还要靠怀黎帮忙。”
江怀黎没心思戳破他,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几本书上,书的封面只有《天晟》两个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