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晚了一步。
季糖糖垂着头,看着外面的天色,神色低沉了下来,“他是让我来送死的。”
“你是说……魏峰?”商滍之想到了让他出来的人,冷声说道“魏峰似乎是柳家的人,但是他以前出身夙家军,我不太能确定。”
“现在能确定了。”季糖糖咬牙,“他不会派救兵来的。”
眼下只能靠自己。
按住自己的伤口,季糖糖眼底的神色越来越低沉,失血过多让她的脸色没有一点红润,惨白如纸。
手掌逐渐的握紧,季糖糖看向商滍之,冷声道“给我把箭拔出来,用匕把伤口烫上。”
“不行!”商滍之毫不犹豫的拒绝。
北狄的箭上有倒刺,拔出来就是一个血窟窿。
更何况用烫红的匕封住伤口,那是什么样的痛处。
“我让你做,你就做,难道你让我自己来吗?”季糖糖神色不变,语调平缓却坚韧有力,抬眼看着商滍之,大有自己动手的模样。
从地上捡起一节树枝,季糖糖快快的吐出两口气,把自己的衣衫解开。
他们在山洞的最里面,季糖糖从空间里拿出么两根蜡烛用火柴点上,“快!”
看着眼前被血染红的束胸,商滍之呆愣在了原地。
望着那白皙的锁骨和被箭矢刺穿的里衣,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
是女子。
商滍之呆愣愣的看着,只觉得手里的匕沉甸甸的。
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
思绪似乎混乱成了一团,昏暗的山洞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像是缥缈分梦境。
又像是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耳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商滍之低头才看到季糖糖已经点好了小火堆,接过他手里的匕扔了进去。
咬住手里的树枝,季糖糖咽了咽口水,冷声道“拔!”
被硬生生的拉回了思绪,心底似乎是平静又似乎是震感之后的麻木。
抬手握住露在皮肉外面的箭矢,滑腻的血液让商滍之一时间竟然握不住。
箭头在皮肉里翻腾,是止疼药也止不住的痛处,隐约还能听到冰冷的箭头和皮肉摩擦的声音。
鲜血顺着商滍之的手掌滑落,落在她胸口的束胸上,季糖糖闷哼出声,忍不住催促着,“快点!”
找到合适的角度,商滍之咬紧牙关直接拔了出来,滚烫的鲜血喷溅到脸上,一声脆响箭头掉在了地上。
泪水混着汗水从脸颊滑落,季糖糖身上满是细腻的汗珠,鲜血不断地涌出,上半身黑色的衣袍已经被血染的黑了一度。
血珠落在地上,盛开了点点了红梅。
缓了一口气,季糖糖示意商滍之把火堆里的匕拿出来,又把提前准备好的碎布扔给了他。
“裹着,别烫手。”有气无力的说着,季糖糖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烫!”
“不行,你受不住了。”商滍之摇头,看着她已经没有在血色的脸庞,红了眼眶,“你会死的。”
“不烫,都得死!”季糖糖看着商滍之,冷声道“你不来就滚,让戎英卓来。”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将士们,商滍之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水,“忍着点。”
“来。”咬住手里的木棍,季糖糖深吸一口气。
匕已经烧的滚烫,即使裹着碎布,刀柄仍旧烫手。
看着火红的刀刃,商滍之的手腕忍不住哆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稳起来。
偏过头,闭上眼睛,季糖糖低喝,“来!”
火红的刀刃贴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是水珠落在铁板上的声音,吵闹又让人揪心。
皮肉被烫熟的焦味混着白烟冒了出来,是让人作呕的味道。
“啊……”季糖糖唇齿间溢出痛苦的嘶吼,神情几乎扭曲的抓住衣角,指尖被地上的沙砾磨出了血。
商滍之扔掉手里的匕,看着已经不再冒血的伤口,抱住滑落的季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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