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萍婶又来送菜,聊起了街市里的闲事,最奇怪的便是那李瑞,自有一天深夜归家,胡言乱语,只说有鬼,后来又高烧了好几天不曾退下,请了好些大夫都说不出个由头来。
后来又请了几个道士到家里做了几场法事,这才消停。
萍婶走后,听语飞到了行简的肩头幸灾乐祸“果然恶有恶报。”
却不想,院门又被敲响了。
听语便飞到一旁的树荫下躲起来,行简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嘴里说着“萍婶,可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却不想开了门后,半天不见动静。
行简又问“萍婶?”
听语偷偷探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却看到此时门口站的并不是萍婶,而是一个身形高瘦的男人,只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行简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行简,好久不见。”
听语看到,喜怒从不行于面色的行简,捏紧了拳头。
“林满。”
“呦,还记得老子。”林满笑的阴狠“不过,老子也记得你,托你的福,老子在牢里蹲了五年。”继而又扫向行简身后,打量着院内,嗤笑道“听说你死了爹娘,日子过的不甚如意,我看这传闻,倒时有些偏颇啊。”
行简努力按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滚。”
“嗬,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行简呢?”林满吊儿郎当的倚在门框上,言语间尽是嘲讽“我来不过是想和你叙叙旧,怎的就要撵人了呢。”
“我与你无旧可叙。”
“别啊,我与你可好多话说呢。从哪说起呢?”林满状似思躇了一瞬“说说你爹怎么死的?哎,他们也是,本想着弄个人死在你家田里的,却不想那天耳目多,不好下手啊,只好在你家田里下点毒了。哦对了,你那个娘舅啊,原本那铁水是要浇他脸上的,竟让那厮躲开了,就废了条腿,幸亏是我的人过去提醒,才让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出嫁的妹妹可附,要不然啊,可不得自暴自弃了去。”
见行简脸色渐渐铁青,林满心下很是满意,愈是不慌不忙“还有那远亲也是,只说让你爹与你娘舅一般,断条腿便是了,偏的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砸死了,害我家花了好些银钱才打点妥当,还有你那个娘舅,还没你外祖无赖,听说当年你外祖只差把你娘拖出取另嫁卖身给你娘舅治腿呢?”
话毕还不忘啧啧两声“可惜了,如此快活的场面,我竟没看到。”
行简再忍不住,挥拳相向。
可他目盲,哪里是林满的对手,只三两下便被林满压制住,脸上也挂了彩。
林满将行简踩在脚下,恨恨的唾了一口“废物。”正欲拳脚相向,却不想头顶上直直的坠下来一物。林满下意识躲开,却见一个鸟窝凭空落下,精准的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林满摸着自己一头的鸟屎,四周环顾了一圈,竟一个人都没有。
只以为是巧合,紧接着又要对行简动手之时,又一个东西砸了过来。
这是,竟是只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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