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立刻拧着表情横过来,张雾善撇撇嘴,说:“我听出声音了。”江宿这才稍微满意了点,转头去跟旁边的男人说话。那个男人看了看张雾善,对江宿笑道:“阿宿,好歹也让我知道帮了谁吧?”江宿没接话,张雾善觉得很尴尬,便对那个男人说:“你好,我叫张雾善。”“我叫甘顺南。”男人又笑了一下。“原来是你。”张雾善想起来了,这个甘顺南跟江宿一样,是博斯沃的小老板。“阿宿提过我?”甘顺南怀疑地往江宿那瞟了一眼,又对张雾善说道,“你叫我阿南就好了,我跟江宿是发小,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叫我ea吧。”张雾善说道,没有提她和江宿的关系,然后对江宿说:“前段时间我有事麻烦了一下宋淼,虽然我也给了钱,改天你见到他,还是再帮我谢他一次吧。”“他敢收你钱?”江宿眉一挑。张雾善翻了个白眼,说:“是我给他钱,那是应该的。”江宿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甘顺南的老爹正好是这个部队的某位干部,江宿带着张雾善去甘顺南家洗澡。“我们家两位领导都外出公干去了,浴室在那边,随便用。”甘顺南对张雾善说道。“谢谢!”张雾善红着脸,用力甩开江宿的手,一把夺过江宿手上的袋子,飞快地进了浴室。客厅里就剩下两个大男人,甘顺南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江宿,啧啧道:“阿宿,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栽了,老淼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喝抽了说胡话,没想到……”“胡扯什么呢你。”江宿微微有些不自在,板着脸说道。“胡扯?”甘顺南打趣道,“爬墙这种事我们多少年没干了?你一句话,什么人我不能给你带出来?需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偷偷摸摸地去爬墙?”江宿往浴室那边看了看,说:“太理所当然,她不会接受。”他不想让张雾善知道,他其实很轻易就可以让她过得舒服得多,因为那样她又会觉得他管得太多,会。”张雾善幽幽地说道。周一眉顿时没话说了。之后的几天,一切如常,江宿没有来,甘顺南没找她,可天意总是弄人,张雾善不得不给江宿打电话求助。今天练习跑步,她出了很多汗,帽子戴着很不舒服,所以休息的时候摘下来晾,结果下午的时候她就觉得脸颊痒痒的,照镜子时发现有几处红点,她赶紧擦了药。晚上站军姿的时候吹了晚风,感觉好了点,可到洗脸的时候一沾上洗面奶,脸上变火辣辣地烧起来了。她知道她过敏起来有多恐怖,赶紧冲掉脸上的泡沫,给江宿打电话,想让他托人带她去看医生。其实她可以直接找老师的,可鉴于周一眉这次的真正目的,她不能让人知道她过敏了,不然那个防晒霜的广告就毁了。结果江宿自己来了,直接到门口将她提走,他给老师的理由是他父亲病重了,想再看看张雾善这个外甥女。那个理由让张雾善直接踢了江宿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