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听到的内容是外守一编给别人听的,而别人听完了又转述给他。
读心术没办法分辨这是不是谎话,因为传话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大概梳理清楚脉络。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萩原也算明白了发生在诸伏身上的事情。
“事情应该过了很多年,当时既然找不到凶手,就说明外守一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诸伏沉默片刻,“他既然觉得女儿被我藏起来了,那我就直接去找他当面对峙。”
松田问,“他不承认怎么办?”
诸伏沉默,心里同样清楚如果外守一打死不肯松口,那就算警察来了,该罚的也是他们。
“他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儿,话题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九里已经有一个很好的主意了。
“我知道一个辞职当侦探的警察的电话,可以麻烦他联系同事。”
名刀展
九里指的是毛利小五郎,对方辞职没多久,肯定还有和同事的联系,那个目暮警官就不错。
但借了哥哥的手机打给侦探事务所时,却提示关机请稍后再拨。
“会不会时间太晚睡着了?”萩原看了眼快十一点钟的表,顿时想到什么,惊出一身冷汗。
“等等,你不先给爸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吗?”
这小孩今天可是跟他们一起疯狂了一整天,父母估计得急疯了吧。
九里晃了晃白马送自己的表,表带上带着微型定位和生命体征检测之类的功能。
“没事啦,我手表上有定位……算了,还是打一个吧。”
正好问爸爸要警察的联系方式。
当晚回到家,九里得到一部崭新手机作为晚回家那么久的奖励。
……才怪。
他得到的‘奖励’是之后一周都要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连和新一他们踢球都不可以的那种。
无所谓,一周而已。
对福尔摩森来说,如果能保证毁灭罪犯,那么为了社会的利益,即便被父母关一个月,他也心甘情愿。[1]
反正他已经找出真凶,也报告给了警察,剩下就是大人的事了。
啊,等等!
九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跑到床上躺好。
他还可以再出一点点的力,让愚蠢的凡人感受下来自魔法师的恐怖。
深夜,外守洗衣店。
外守一擦拭着女儿的相框,近乎癫狂的诉说着、保证着。
半开的窗户照进惨淡的月光,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却有一阵刺骨的冷风从外面刮了进来。
外守一打了个哆嗦,视线突然注意到相框中的女儿眨动一下眼睛。
……
九里发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在过量使用魔力的缘故,他今天睡醒睁眼时,就已经是中午了。
体温就像小火炉一样烫。
人则懒得哪都不想动,但躺久了又觉得后背、屁股哪哪都疼。
九里委屈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祖母,一撅嘴,水洗的眸子马上掉下眼泪。
“祖母,我好难——我不要喝这个。”
看到祖母手中汤碗里的不明紫色液体,他扭头,眼泪也瞬间收了回去。
“喝了才会好,你这不是普通的发烧,吃退烧药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