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苏南拖着丝毫没见好转的大脚趾，去希尔顿面试x司。来面试的，除她之外，还有7人。问了一下，都是没投简历，却接到电话的。面试流程正规，没有群面，一共三轮，而且效率极高，基本一面结束，不出二十分钟，就通知去二面。下午四点，苏南见到了x司的hr，一个竹竿似的西装男。她一进屋，竹竿男就站起身，&ldo;请坐。&rdo;苏南赶紧打招呼，&ldo;下午好。&rdo;在竹竿对面坐下。竹竿瞧她一眼，又往桌上的简历看一眼，&ldo;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啊。&rdo;苏南愣了下。&ldo;该问的前面几个人都问了，我就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能来上班？&rdo;&ldo;我还没毕业，可以先实习。&rdo;&ldo;马上就能去，是吧？&rdo;苏南愣了下，&ldo;算是吧。&rdo;&ldo;好，你回去等通知吧，最迟明天晚上给你答复。&rdo;苏南有点儿云里雾里的，&ldo;就……结束了吗？&rdo;竹竿男一看手表，&ldo;哦，才一分钟啊。&rdo;苏南：&ldo;……&rdo;&ldo;那再聊会儿吧。我看看……&rdo;他把她简历拿起来，&ldo;槭城好玩吗？&rdo;&ldo;不算好玩，没有什么特色。&rdo;&ldo;哦……那旦城有什么好玩的吗？&rdo;苏南简单介绍了一下旦城的著名的景点。竹竿男点点头，又看手表，只过去了三分钟。竹竿男：&ldo;……&rdo;苏南：&ldo;……&rdo;竹竿男：&ldo;会编程吗？&rdo;苏南：&ldo;本科只学过一点……&rdo;&ldo;c？java？c？？&rdo;&ldo;……htl。&rdo;竹竿男：&ldo;那不叫编程……&rdo;竹竿男像是没辙了，&ldo;你有什么想问的吗？&rdo;苏南：&ldo;我想问一下，我进去之后主要是做什么？&rdo;&ldo;新媒体运营，产品经理助理，行政……你想做什么？&rdo;苏南一愣，&ldo;都行吗？&rdo;&ldo;唔……不啊，编程你就不行。&rdo;苏南：&ldo;……那产品经理助理，具体负责什么？&rdo;&ldo;就给产品经理打杂的啊。混几个项目经验，原来的产品经理被踹了，你就能上位了。&rdo;苏南：&ldo;……&rdo;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hr！竹竿男又看手表，&ldo;差不多了，你回去吧，明天晚上6点通知你。&rdo;苏南抱着简历，离开房间。堪堪差一点关上门，听见里面传来电话铃声响起。苏南不知道处于什么动机，没走。便听见竹竿男接起电话，&ldo;……陈老师，已经面试完了。嗯……肯定没问题的……不，不能记您账上，等回崇城了，我请您喝酒。&rdo;苏南愣着，有好半晌，脑中一片空白。她掏出手机，给陈知遇拨个电话。占线。离开酒店，陈知遇电话回了过来，&ldo;刚给我打电话了？&rdo;&ldo;嗯……面试结束了。&rdo;他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ldo;怎么样？&rdo;&ldo;不知道，太顺利了……&rdo;&ldo;顺利还不高兴？&rdo;苏南在花坛前面蹲下，风刮得她有点冷。好像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视线里只有几片模糊的枯树叶，风里打着旋，又被吹走。&ldo;陈老师……您不相信我吗？&rdo;脚趾始终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早上又去校医院看一次，医生说里面有淤血，得拔了指甲盖清理，不然久了要化脓。校医院没有手术设备，医生开了单子，让她去人民医院。周五人多，门诊排着队。苏南捏着单子坐在椅子上，盯着电子屏幕里的滚动的号码。&ldo;118号，苏南，2号就诊室；118号，苏南，2号就诊室……&rdo;苏南反应过来，急忙拿起搁在膝盖上的病历、医保卡和钱包。身前人影一晃。苏南愣了愣，抬头。多日未见的陈知遇，面色沉肃。&ldo;陈……&rdo;他不吭声，一把将她从椅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