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来大好,怎能拘泥于眼前的悲喜!
想到这些,他拆开包裹,拿出书,埋头苦读了起来。
仅有三个月,他不能让帮助过他的人失望!
褚蔌依闲着无事,便随便拎了把椅子在覃玓身旁坐下。
覃玓正勾着一批来书院的人名,勾了一会儿,他才停下笔,问道:“这个少年你可打听好了。”
“嗯,他叫微生燕,文章写得很不错。只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欺负。”褚蔌依停顿了一下,“大概也能猜出来,乡里来的孩子,又是之中的佼佼者,被一群纨绔子弟们拉帮结派地针对了。”
“那个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多么好的一个孩子,不光不管他被欺负,还包庇,纵容,甚至带头,并美名为教育。”她说得越来越义愤填膺。
覃玓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你去吩咐一下,让府里好生照料他。”
褚蔌依走后,覃玓继续去勾名单,最终,敲定了六个师父,师父有名门出身的大家,也有出身卑微却德高望重的学者,不论出身,只轮才华;招五十个举子,有世家子弟,有寒门贵子,也有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论铜钱,只论赤心,三日后即可开放书院。
书院已经打扫好,惟独差了一块匾,还没想好书院的名字。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叫长风书院,大人,你觉得如何?”褚蔌依说。
“不错。”覃玓将笔递给了她。
褚蔌依接了笔,在匾上写下“长风书院”四个大字:“我宣布,长风书院,正式落成!”
三日后,书院里来了学生。褚蔌依站在远处,一言不地注视着书院里的学生们。
“年轻真好啊。”说话的是曹诗,他身后是赵蓁蓁。
“说什么废话。你不也才是未到弱冠的少年郎?”褚蔌依道。
“大娘子说笑了。”
褚蔌依继续望着书院,并说道:“都是一群意气风的少年,怀揣着一片赤心来到这个书院,书院自当好好待他们,不让他们埋没——马上就是晌午了,两位留在覃府吧。”
自覃玓和褚蔌依成亲之后,翎邬的使命已经完成,他也无所事事,便又来拉一趟江南。
还是那些个村庄,还是那个水乡。
翎邬继续往村庄深处走,道上叫起了几声犬吠。
水乡温婉的气息让他流连忘返,不知不觉间,他迷了路。
他正苦恼着,不知怎么走回去。
“小哥迷路了伐。”女子背着簸箕,笑着说。
翎邬点头,看着眼前的面庞有些面熟,仔细辨认才现是那日的小荷。
“我是隔壁村的小荷,这菱角村啊,确实路有些绕,但是走习惯了也就好啦。侬有地方住撒?”
“还没,只想着待两日便回。”
“那不巧了伐,过几日这些村庄要斗酒的说,小哥去过呔?”
“还真没。”翎邬语气中有一些可惜,“姑娘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客栈吗?”
“侬客气了伐,随便找个人家住下就好了嘛。如果小哥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去住撒,阿兄也在,到时候还有话说啊。”
“谢谢姑娘。”翎邬真诚地道了一声谢,便跟着小荷来到莲藕村,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