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全部。&rdo;&ldo;我在看你。&rdo;&ldo;你看到的只是你以为的我。&rdo;&ldo;我看到的是你展现出来的你,都这样,没人有读心术。&rdo;&ldo;你以为你就很好吗?&rdo;&ldo;那说明我所展现的我,在你看来也不好,一样的道理。&rdo;&ldo;你就是烂人。&rdo;&ldo;我是。&rdo;易臻都不替自己辩驳,由着她说,也更冷漠。夏琋又要炸毛了,想骂他一顿解气,最好还能飙几百句脏话和粗口。可是她什么都不高兴说,没那个劲,而且那样太傻太蠢了,显得她再一次完全被他打回了原型,变回了情窦初开,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小姑娘。&ldo;那你走吧。&rdo;她无所谓地说着,松掉易臻手臂,身上的力量也随之流失殆尽。周围的空气,在寸寸凝结,她觉得呼吸都困难。易臻毫不犹豫转头离开,他连关门都是斯文的。啪嗒一下,响动那样轻。不痛不痒,就是他一直对她的态度。呵。夏琋倒回c黄上,把旁边那只空枕头揪起来,死死埋住了自己脸心。易臻前脚刚走,夏琋后脚就去退了房间。送走灰崽,回到家后,她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吹干头发收拾脏衣篓的时候,她把那条红裙子拎起来看了好一会,然后团成一团,抛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不想再穿了。恶心。夏琋回到书房,开电脑,打了三局lol,队友不是坑货就是彩笔,自家塔被推光,满盘皆输,一点发泄作用都没有。她狂揉后脑勺,把头发搞成了一团乱糙,好烦啊啊啊啊啊。弹开鼠标,夏琋抬高桌上的手机,给俞悦发消息:大鱼,晚上喝酒。子非鱼:加班。靠,有你何用。夏琋退出聊天界面,视线在&ldo;易老驴&rdo;那栏停留了片刻,毅然上移。她点开&ldo;林小马驹&rdo;,敲字答应了他的邀约:可以啊,不过这段时间好累,我想喝酒放松下心情。几秒钟后,林思博回复她:随时奉陪。夏琋画了个淡妆,收拾好自己,在约定时间坐上了许久未见的玛莎gc。林思博带她去了家朋友新开的酒吧,清吧,安静而逼格高,台上有个黑短发女人在哼唱,她音色近似王若琳,缱绻沙哑,像硌着砂石的溪。&ldo;喝什么,&rdo;林思博递过来一本酒单,&ldo;自己选。&rdo;夏琋接过去,摊开来,一目十行浏览着那一排排别出心裁的名字:&ldo;有推荐吗?&rdo;&ldo;看你需要。&rdo;&ldo;有一喝就能醉个痛快的吗?&rdo;夏琋搭腮,歪头看林思博:&ldo;我可不要那种举杯消愁愁更愁的。&rdo;大男生微笑:&ldo;行,不过真喝醉了怎么办?&rdo;&ldo;你送我回家,&rdo;夏琋从手提袋里勾出一串钥匙,手腕一松,让它自然滑向了桌面中央:&ldo;行吗?&rdo;说话同时,她注视着他,黑润润的眸子像一汪水,看久了几乎能让对方掉进去。&ldo;好。&rdo;林思博回头,同服务生妹子报了个比较陌生的酒名,继续笑眼弯弯看夏琋。夏琋凝望着他清俊的小脸,说:&ldo;你跟别人不一样。&rdo;&ldo;有么?&rdo;&ldo;怎么也不假惺惺地劝一下女孩子不该酗酒呢?&rdo;&ldo;又不是每天喝,人总有郁闷的时候,喝点酒可以理解。&rdo;&ldo;你也不问我是什么事。&rdo;&ldo;我不喜欢追究前因,能帮助你处理后果就很好了。&rdo;夏琋两手搭桌,上身前倾,冲小弟弟勾了下手指。待到对方凑近后,她轻声轻气发问:&ldo;喂,如果我真喝得不省人事,你送我回家,你会不会做什么坏事呀?&rdo;闻言,林思博笑了:&ldo;很想知道?&rdo;&ldo;对。&rdo;&ldo;你猜猜看。&rdo;&ldo;我猜啊……&rdo;夏琋话锋一转,眨眨眼:&ldo;我也不知道呢。&rdo;林思博咧出一排可爱的小白牙,无可奈何叹气:&ldo;嗨‐‐你放心喝吧。&rdo;&ldo;好啊。&rdo;夏琋扬起下巴,答应了。鸡尾酒的名字叫powerful。由店里的调酒师独家调制。夏琋抿了一口,酒如其名,剧烈到仿佛有力量,像她中学时因为好奇心从班里不良少年手中抢来的一根烟,试抽了一口,那呛人的味道她到现在都忘不掉。可等这一股冲劲过去了之后,口齿间余留隐约的香甜和酸涩。&ldo;怎么样?&rdo;林思博问。夏琋晃晃酒杯,鼓嘴,吐气,似在回味:&ldo;很好,慡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