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煮饭的功夫,叶枝枝也不闲着,去院里拔了一些种好的小青菜,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小米辣之类,只能拿茱萸这等有辣味的替代,因此清洗过后,叶枝枝便拿着葱姜蒜以及原主灶房里的干茱萸煸炒装盘。
跟着又去鸡窝里面掏了几个热乎乎鸡蛋出来,用葱花这么一炒,两道小菜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要不是怕平白无故拿只鸡解释不清楚,她还准备做个黄焖鸡给几个崽子香迷糊呢。
但是吧,光做这些也累的叶枝枝满身大汗。强打起精神才把原主的衣衫丢到洗衣里甩洗烘干,而后拿着搓澡巾去冲洗了一个热水澡。
要说原主是真埋汰,这头油的都能炒盘菜了,那酸臭酸臭的味道,简直让人作呕万分。
一个澡洗了半个时辰这才勉强给人干净,连体重都掉了两斤。
套上衣衫后,叶枝枝神清气爽地出了空间,从灶房里找了个布袋子,装了大概五十来斤的白米。这才把五个崽子叫了进来,依次在他们面前端了一碗米饭。
“吃吧。”
话音刚落,房里的几个崽子就不淡定了。
尤其是五丫,下意识哇了一声道,“白米!大哥,有白米!”
甜水村俩月前就不怎么降雨,稻谷吸不住水分,又干又扁,懂种地的庄稼汉怕灾荒,老早就把家里的白米细面拿去城里换粗面苞米未雨绸缪。
原主虽然蠢笨歹毒,但也惜命,便跟着有样学样,将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换成了糙米用来裹腹。
如今这个贫瘠的村子里,绝不可能出现这老些白米,这是整个家里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那叶枝枝手里的白米是怎么来的呢?
想到她早上叫骂要把五丫卖掉,而县城如今人牙子盛行用五斗白米换一个娃。
如此一反常态的表现让四柱的脸色一变,恶狠狠道:
“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再多的道理四柱不懂。他只知道,村子里杀猪前,都会给猪多喂好些东西,待猪心情愉悦,放松警惕,当下就是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坏女人,你是不是在饭菜里下了迷药,想把我们迷晕过去给卖了!”
“四弟,不可胡言!”一道温和的嗓音适时打断了四柱的嚣张。
大柱起身,将自己碗中的白米和盘子里的青菜鸡蛋分出大半放到一旁的空碗里,谦让道:
“辛苦母亲,母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还是得多吃些补补身子。”
“这是筷子,母亲先吃。”
“啧。”
叶枝枝抬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看似温和无害的反派大儿子。
“怎么,你这是害怕我在饭里下毒,让我给你试毒呢?”
大柱眸色一闪,面露疑惑,“儿子这是在关心母亲身体,不知母亲何出此言?”
得,还挺能演嘛。
“好孩子,知道你孝顺,但娘都吃过了,提前干了两大海碗米饭呢,肚子胀的很,这些都是给你留的。”
说着,作势要把米饭给倒回去。
果不其然看见大柱唇角一僵,笑意几乎维持不住。
叶枝枝心中冷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但手上却是又转了个弯,为了打消几个孩子心里的疑虑,拿着筷子扒拉着米饭鸡蛋塞到嘴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