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点点头,从陈元安手下挣扎开。
“你似乎有心事。”陈元安一眼看出他的情绪。
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元安就恍然大悟,陪他边走路边说“是不是因为弟妹,今日她来了军营,又哭又闹,我看弟妹一直是温柔的性子,偶尔几次脾气你也多担待着些。”
今天的事情除了他们三个人都不知道事情原委,军营与他家又隔得比较远,很多人不知道他家遇劫的事,还以为事是江淮两口子闹了矛盾。
江淮心下一暖,在自己遇到困境的时候有人关心和开解,也算一件幸事。
江淮心中急切,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倒是陈元安率先说“也陪你说了这么多话,此时也有了困意,那我就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陈大哥。”
他们此时还在军营中,突然旁边的营帐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琴声,琴声主人似是有心事,乐声传出没多久就停了。
两人皆从对方脸上看出来惊讶之意,这么晚的时间,会是谁?
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了营帐中的人。
这些天也许是换了一个地方的缘故,萧敬白常常睡不着觉,夜深的时候,他就拿出琴随意弹几声,顾忌着别人都在熟睡,他也只能作罢。
今天晚上,萧敬白弹琴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阿诺,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会不会想他?
另外,他还打算,等这段时间过去,他就教阿诺弹琴,她一定会很开心。
弹琴起初是萧母教的,后来来到西仓郡后白辅也会在闲暇之余教他。
结果,他越想越烦躁,披了件外衣拿起弓箭准备到靶场上练箭,一出营帐就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
萧敬白对他们两个人没有印象,礼貌性地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在下陈元安,这位是江淮,你如何称呼?”对面稍年长的人问。
萧敬白听到“江”这个字,心底猛地一揪,不过,江姓在西仓郡很常见,他也没有多想。
“在下萧敬白,刚从其他军营调过来。”
他看向没有说话的江淮,后者眼含善意地冲他点点头。
“刚刚的琴是你弹的?”
“正是。”
“弹的不错,我俩在军营中的糙老爷们刚才倒是有幸听了一段。”
陈元安问一句,萧敬白答一句,江淮全程没有说话,他也不敢露出马脚,偶尔干笑几声。
陈元安看了看他手上的弓箭,有些疑惑地问“这么晚了,你不会要去靶场练箭吧?”
萧敬白点头“这回睡不着,就起来练会箭。”
陈元安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谈话很快结束,三个人相向而行,很快,陈元安和江淮也分开。
陈元安看到江淮的确是一个人,没有多说什么,放心地点点头。
江淮继续赶路,挑了一条隐蔽的小路确定四下无人后走向水英河。
远远望去,水英河畔有两三个人影。
江淮还没有走近,最靠近他的人就说“江大人,你可是晚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