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向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莫青急匆匆地跑来,眼中还带着一点惊喜之意。
他看到阿诺有一丝惊讶,便扶着门边喘息说“将军,白姑娘有消息了。”
“现在在哪里?”他们两个人同时开口。
莫青看了一眼阿诺,又将目光转向萧敬白简明地说了一下情况。
“昨晚有人看到几个人带着一个昏迷的女子进了一处小院,听他们的描述,倒像是十分像白姑娘。”
“不过,那处小院的人做事隐蔽又身份不明,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将军决断。”
萧敬白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眉头拧在一起,眉毛又黑又浓像是化不开的愁云。
他稍加思索后他说“我跟你们一起,先打探情况。”
白然宁是白辅唯一在世的亲人,他生前很宠爱她。
萧敬白作为他的徒弟,自然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担心。
他看向阿诺,仔细叮嘱“你好好养伤,不要乱跑。”
阿诺木讷地点了一下头,不知名的情绪突然化开,她上前一步握着萧敬白的手臂说“你要小心。”
她隔着衣料摸到了萧敬白结实有力的手臂,阿诺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莫名其妙,快松开了手。
萧敬白惊讶地看着她,两个人距离得比较近。
他能看清阿诺细长的睫毛以及眼中的担忧,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被松开的手臂还稍微带着一点她的余温,萧敬白看着被攥皱的衣服,突然感觉这几天烦躁郁闷的心情得到了安慰。
阿诺目送着他们离开,后知后觉地感到伤口的疼痛。
她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屋中,明明是很短的路程,却花了好长时间。
屋中等待许久的丫鬟看到她回来稍微松下一口气,如果将她伺候不好,那位将军一定会好大的火。
她急忙扶阿诺坐到床上,注意到阿诺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小小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
丫鬟猜测,可能是伤口炎了,果然,揭开纱布一看,就看到伤口明显有些红肿。
距离上次换药也有好几个时辰,阿诺索性让丫鬟替她再次上药。
用过膳后正值午后,一阵困意袭来,她陷入了睡梦中。
另一边,萧敬白正和莫青赶往小院。
一路上,莫青又向萧敬白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将军,盛昭公主也来了临水县,说是要亲自向你道歉。”
萧敬白薄唇轻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腰间的佩剑,深邃的眼睛中明显透露着不快。
“随她去。”他随意丢出三个字。
莫青心中也觉得苏棠兰这次做的有些过分,明明是她主动邀请白然宁逛庙会,却将她一个人丢在人群中,让绑匪有了可乘之机。
士兵们将小院以及周围的街道团团包围,隐蔽在四周。
而院内,几个精壮并戴着纱布的男子正在院中烧着不知名的枯草,浓烟不断上升并随风飘到了墙外。
将士们看着那一团烟雾并没有太多在意,但很快,有人的皮肤变得剧痒无比,并伴随着刺痛,有的人则蹲在地上不断呕吐。
萧敬白见状便明白这些烟雾有毒,当即下令“捂住口鼻,先后退。”
院中的人听到声响,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他们进屋禀告“主子,外面的人已经中招了,可以离开了。”
被称作“主子”的人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一身白衣衬得他原本瘦削苍白的脸更显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