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当然是我的孩子。&rdo;洛飞一字一句地说道。舒樱手握成拳,忍了很久才把满肚子的火气忍了下去。洛飞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她咬了咬唇,眼底泛出重重的无力。林蝶捂着嘴,她知道洛飞在说谎,可是为什么要拿舒樱做借口呢?&ldo;哦,那恭喜了!&rdo;宁曼曼酸酸地撇下嘴,扭过头,惊异地看到詹安尼脸上已无人色。&ldo;多谢!&rdo;洛飞体贴地挽住舒樱,&ldo;你朋友定的是哪张桌?&rdo;他柔声问。&ldo;是这张。&rdo;肖白礼貌地站在圈外,等着他们打完招呼,才挤上前。&ldo;嗨,安尼!没想到这么巧啊,即然大家都认识,不如并一桌吧!&rdo;他冲詹安尼点头,笑着建议。詹安尼有些郁闷,在上海和肖白不期而遇两次,次次都遇到这种难堪的局面。他的绅士风度已经快控制不住了,他很想把舒樱揪出去,责问她为什么要背着巴萨尼奥做出这种无耻的事?&ldo;不打扰你和朋友聚会,我们以后再约。&rdo;他生硬地说,拉着宁曼曼回到自己的餐桌,不想看舒樱。肖白认出宁曼曼,以为詹安尼想和宁曼曼独处,也就没坚持。&ldo;好吧,改天再约。舒樱,好久不见,这位是你先生吧!欢迎啊!&rdo;舒樱和洛飞站在一处,一对碧人似的,他刚刚又听到洛飞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理所当然认为。林蝶突地踢了他一脚。他纳闷地皱起眉,林蝶在舒樱身后朝他怒目而视。他说错了吗?不过,好象是有点不对,林蝶不是说舒樱老公在国外吗,这男人是&ldo;夜&rdo;的钢琴师,俊美的男人和美女一样,让人过目不忘。舒樱已经不想解释了,瞧洛飞这表情,即使说不是,他也会否认的,看在别人眼中,象闹别扭的小两口,越来越说不清。事实胜于雄辩,就当被别人恶整一下!她这样安慰自己。&ldo;别光站着,过来坐呀!哦,心婷,你已经到啦,我还怕你找不到呢!介绍一下,我表妹夏心婷,刚从英国过来。&rdo;刚坐下的詹安尼猛地一震,早已冰寒的俊容更是冷到冰点。真是个美丽的夜晚啊,前尘往事都碰一块暴发了!对于夏心婷,他只是有点意外,但因为舒樱和洛飞的出双入对,让他联想到当初夏心婷突然投进梁清的怀中,前痛后痛都是痛。他把所有的痛因都怪罪在舒樱的身上,不由地恨起舒樱来,神情痛苦扭曲着。夏心婷苍白的脸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她极尽优雅地和众人颔首,站起身,穿过屏风,&ldo;嗨,安尼,好久不见!&rdo;十七,过境的鸟(三)两桌的菜差不多同时上来的,可是又有几个人有胃口呢?宁曼曼很识趣地没再撒娇,很温柔地替詹安尼布着菜,因为他不擅长用筷子。詹安尼木木地一口一口咽着,根本不知什么滋味。耳朵专注地竖着,捕捉着邻桌的笑谈。夏心婷象失了魂般,强挤出来的笑和哭差不多,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以前只听说詹安尼换女友如换衣衫,但亲眼看到他情意绵绵地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那种震撼太巨大了。她悲哀地看清,在她的心中,詹安尼仍占了很大的位置。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是她最最难受的一点。舒樱到没多大的波动,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因为她是孕妇,桌上所有的人都争着照顾她。她不拂众人的好意,努力多吃。反到刚刚自称是她男友的洛飞忘了尽职,目光幽远地不知投向何方。宁曼曼就在隔壁,他看着她对詹安尼撒娇,看着她投怀送抱、对他的爱不屑的嘲讽,他的心冷到了极点。他怎么会钟情这么个游戏感情、不负责任的女人呢?她根本不尊重感情,她在侮ru他的尊严。以前不管伤心难过成这样,他依旧想念着她,期望看到她的身影,甚至想说服自己去包容。爱情不是应该包容吗?包容她和别的男人上c黄?今天,她在他心中已经不比从前了。当一个人不是另一个人的唯一,一切就该结束了。他把头转向舒樱,舒樱对他眨下眼,有些不解。林蝶在桌下悄悄踢了舒樱一脚,舒樱看向她,&ldo;我们去下洗手间。&rdo;林蝶拉开椅子。两个人起身,经过詹安尼一桌时,看到詹安尼脸色微红,好象喝了不少。&ldo;知道吗?隔壁桌上的那个女人就是酒吧老板,洛飞痴迷的那个。&rdo;林蝶压低音量,凑在林蝶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