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件事情,夏心婷出狱了,不是刑满,而是她疯了,真的疯了,梁清辞了同济的外教,把她带走了。&rdo;舒樱放松地把身子靠在詹安尼怀里,嗅着他熟悉的体息,环住他的腰,眼眶红了。林碟抱着小孩悄悄走了。&ldo;安尼,你真的来了吗?&rdo;&ldo;你想我没有?&rdo;男人微怒瞪着薄情的女人,走得那么潇洒,然后还半年不和他联系。&ldo;想,很想。&rdo;她拉着他坐下,他的手隔着桌布,在别人看不到的视线内,轻覆住她的腹部。男人都是坏坏的,知道她执意不肯为他留在英国,只能放他走,但他私心地让一个小人儿住到她的体内,替他守护着她的心。舒樱脸羞得好比烤虾,可是心头却涌上另一种别样的甜蜜。那是两个相爱的人共同期待爱情结晶的到来的一种喜悦,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ldo;知道吗,san的上海分公司的总裁易主了!&rdo;詹安尼轻描淡写地说。&ldo;安尼,为了我吗?&rdo;&ldo;鲍西娅,对于男人的这些问题,你就是知道答案,也要装傻,不然就装出一脸的感动,或者投怀送抱,以下辈子郑重相许!&rdo;&ldo;都可以的,安尼!&rdo;舒樱哭着脸,扑进他的怀中。詹安尼窝心地笑了,扶着她如水的发丝,&ldo;既然你这么喜欢上海,我们就留在上海吧!&rdo;&ldo;安尼……&rdo;她不说谢谢,因为爱是不需要谢谢的。&ldo;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你。&rdo;她小小声的说着心意。詹安尼的心一颤,挑了挑眉,&ldo;不要告诉我,比我爱上你还要早。&rdo;舒樱轻笑,&ldo;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在我第一次向你辞职时候,你在心中就不同了。&rdo;&ldo;那你还让我折磨那么久……&rdo;男子瞪她,目光却柔柔的。&ldo;现在,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明确告诉我,婚礼放在什么时候?&rdo;舒樱眼中泛起幸福的湿雾,分别这半年,她看清了自己的心,不管他是浪子,还是集团的继承人,还是豪门阔少,他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深爱她,想给她幸福的男子,想那么多干吗,爱他就好了。&ldo;&ldo;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决定。&rdo;&ldo;那就六月的新娘!&rdo;哇,怀孕近五个月,婚纱不好穿了吧,腰身那么墉肿,舒小姐薄薄的脸皮会不会红得爆破?他坏心的想。&ldo;嗯,不要婚纱,穿孕妇装就可以。&rdo;她看穿他的心思,笑道。只要在圣坛前立下与他永恒相伴的誓愿,穿什么衣服不在意的。这一次,她不再想违背她的心意。逸宇,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深爱我的人,我也做到了,像爱着你一样爱着他,我会过得快乐的。舒樱抬起头,深深呼吸。san公司的新任总裁上任第一件事情,不是大搞什么改革,还是定下什么宏伟目标,而是要迎娶新妇。婚礼安排在市区的一座老教堂,陈瑶和后勤部长负责所有的事项。婚礼殿堂内,大朵大朵的百合和白玉兰,配以轻纱,浪漫而优雅,美好而梦幻,像一个童话。舒樱上礼车前,看着角下的树荫下,站着俊美的长发男子,她没有挥手,也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了下,把手伸向在礼车里等着的詹安尼,跨上车去。她找到了可以拖付一生的人,从此和他一起出去,不回头。那天,到场的人很多,对于詹安尼再次上任上海分公司的总裁,商界给予了最大的热情。有朋友,有亲人,还有同行,一个个笑着,看到詹安尼挽着怀胎五月的新娘走上了圣坛。当听到舒樱站在圣坛前说&ldo;我愿意&rdo;的时候,林碟哭了……嗯,舒樱也哭了。早晨九点,san大楼的大厅内,员工们打卡上班。电梯到了,一帮人挤在电梯口,没有人再跨进去一步,不知道谁说了声,&ldo;来了!&rdo;人头刷地一致回头。黑色的宾利徐徐停在大楼外面,一身罗西尼西服,潇洒轩昂的男子走下车,手上提的不是公文包,而是一个食盒和保温杯,然后弯下腰,挽出已经大腹便便,一脸苦笑无奈的孕妇。每日一景,san员工百看不厌。詹安尼面对员工,仍然铁面硬汉的模样,可是一转身对娇妻,那就是滴水般的温柔。舒樱微笑颌大家说早安,她在研究所上班没有几个月,发现怀孕了,然后又提前两个月休产假,她怀疑她很快就会被研究所炒鱿鱼了,读了那么多年书,说起来当年多聪明多聪明,到最后遇到个霸道的丈夫,好像也只有做相夫教子的命,她无力反抗呀,因为她的对手是个精明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