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气氛缓缓流动。&ldo;对,对,喝酒。&rdo;姬宛白忙不迭地高声接话道,向红衣男子投去感激的目光。红衣男子斜睨着她,指着身边的位置,做了个请过来坐的手势,那神情看似礼貌,却不容拒绝。姬宛白僵持着身子,不知如何回应。小二送上酒菜,几位公子张罗着斟酒、布菜,不再提对诗一事,独有桃红丽容不展,脸露失望之色。一阵车轮压着街道滚动的咕噜咕噜声,从楼下传来。&ldo;看,秀女进宫了。&rdo;街上不知谁喊了一声,楼上的人纷纷起身,涌近窗户。,话说当今天子姬宛白顺着人流也走到了窗前,俯身往下看去,只见不下有二十辆的马车鱼贯穿过聚贤楼前的街道。马车一律是杏色罩布,轿帘密密实实遮着,只有一个小窗户留着透气,那窗户还蒙着窗纱,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头,外头的人却看不见里面。车夫的两边,分别坐着一个带刀的戎装男子和一个面白无须看不出年纪的男人。&ldo;这次的秀女人数不多呀!&rdo;一个客人说道。&ldo;不多是不多,听说个个精挑细选的,出身名门,貌美如花,臀大胸挺,一看就要是会生娃的面相。&rdo;另一个客人接话道。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ldo;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do;那客人急了,眉一横,&ldo;这消息可是宫里传出来的,当今天子都登基五年了,妃嫔们纳了一批又一批,可这五年,不谈王子了,就连公主都没生一个,皇太后和皇上不急吗?&rdo;&ldo;难道是当今皇上……?&rdo;一个客人挤眉弄眼地说道。&ldo;不,这几年,宫中履履传出有妃嫔怀孕,但不知怎么的,不管如何小心,怀不到三月,就胎死腹中。皇太后怀疑是宫中有邪气,找了法师去驱魔,也没见效。只有一个印妃娘娘现在身怀六甲,不久将到产期,不知能不能顺利生下龙子呢!皇上位于九五之尊,子嗣如此稀薄,皇太后急呀,催着内官选秀女,巴望这一批里面出个能生的。&rdo;&ldo;干吗以为问题出在女人身上,说不定是男人精子质量太差呢?&rdo;一个脆生生的嗓音cha了进来。众人闻声回头,对上姬宛白清澈慧黠的双眼。&ldo;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每一个人的体质、血型、基因,都会影响胎儿的成型和成长,精子和卵子的质量,这些都很重要,必须好好检查,女人要,男人也要,唔……&rdo;&ldo;呵呵,我家公子怕是喝多了。&rdo;竹青陪着笑脸,捂住姬宛白的嘴,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直哈腰。&ldo;小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do;竹青把姬宛白按坐到椅子中。&ldo;知道呀,我讲的都有科学依据,不是胡说八道。&rdo;&ldo;好了啦,快闭嘴,我快要被你吓趴下了。&rdo;竹青小脸苦成一团。小姐怎么越看越陌生呢!&ldo;云公子,你说……这个好象不结巴了。&rdo;桃红从窗口走过来,深究地看着姬宛白。姬宛白四下环顾,乖乖地闭上嘴,她刚才是职业病上来了,忘了这是在某个久远的落后朝代。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很生气,女人就没尊严吗,一个男人生不出孩子,不找原因,还一批批的娶女人回去做试验,有良知吗?天子,天子就能这样胡作非为?&ldo;兄台,现在不吟风弄月了,可以过去和在下小酌一杯?&rdo;红衣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眼风密密地罩着姬宛白,不漏一丝给丽容突然僵硬的桃红。姬宛白还没出声,那男子已经牵住她的手向里侧的桌子走去。她抗拒地想挣开,男子的手握得更紧了。竹青愕然地盯着男子紧握住姬宛白的那双手,嘴巴半张。小姐,小姐手的清白没了。桃红幽怨地注视着男子的俊脸,银牙紧咬,纤手在桌下绞得发白。&ldo;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吴掌柜和陆掌柜,这是……&rdo;红衣男子笑吟吟地看着姬宛白。&ldo;我姓姬……&rdo;姬宛白一滞,吞了下口水,&ldo;我是云尔青。&rdo;也叫云映绿,她要习惯这两个名字,至于姬宛白就付东流水去吧!面色黝黑的两个男人起身施礼,&ldo;云公子既然是秦公子的朋友,那也是我们俩的朋友,失敬、失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