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不是,&rdo;唐楷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ldo;我绝对没有想谋你的财,再说我们是要结婚的夫妻,钱财也不分你我。我是爱你的,宛白。你一定要信任我。&rdo;&ldo;信任你?我不如信任鬼。&rdo;姬宛白说道,觉着语言太苍白,腾手扯开轮椅上挂着的一个吊瓶,凶猛地对着唐楷扔去。唐楷一闪,让开了,吊瓶在地上炸开了花。姬宛白着急地四下看,想找个别的东西再继续。&ldo;不,宛白,不要。&rdo;唐楷摇着手,试图安慰情绪失控的姬宛白。&ldo;不准过来,&rdo;姬宛白指着他,小脸急成通红,她扭过头对着外面大叫道,&ldo;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强盗了!&rdo;唐楷拍着额头,重重地闭上眼,手焦虑地攥成了拳,狠击着身后的墙壁。云映绿看着看着,嘴角微微弯起,笑意慢慢扩大。她知道了,轮椅上坐着的是姬宛白,只不过是换了灵魂的姬宛白,那其实是真正的云映绿,如同她是真正的姬宛白一样,她们二人很诡异地在某个时空中灵魂交错了。哈哈,这是解恨呀!真正的云映绿原来是这样的衣服性情。让她对付唐楷真是太绝了。有穿越,也就应有轮回吧。她们两个在时空穿越中,已经成了两个密不可分的一个人呢。这就像一个人的今生与来世。今生,她遗憾没能揭穿唐楷的真面目,但在来世,云映绿的强悍和精明,这件事迟早会解决的,而且会解决的非常彻底。她再也没有遗憾了。只是不知云映绿有没什么遗憾的事需要她来帮助解决。&ldo;云太医,你闷不作声站在那儿干嘛?&rdo;身后突地传来刘煊宸清清冷冷的嗓音。云映绿惊慌失措扭过头,脚踝被桌子一抖,她的人从龙盆上挪来,真个人硬生生摔跌在地,后脑勺撞了一下,立时头昏眼花。&ldo;该死……&rdo;好痛。她紧闭双眼,痛到眼角逼出泪花。刘煊宸站在门外,想伸臂接住云映绿,已经来不及了。&ldo;云太医,朕……不是故意吓你的,朕走过来脚步也很重,你好像很专注,没有听见吗?&rdo;刘煊宸托起她的身子,这云太医怎么轻的像朵花似的,身子骨没几两重。&ldo;刘皇上,你可以再大声一点的。&rdo;云映绿知道是自己入神了,怪不得刘煊宸,她吃痛地扯扯嘴,揉着头,勉强站起身来。刘煊宸没有放开她的腰,眷恋着指下的柔软,心神不觉一荡,&ldo;要不要朕抱你?&rdo;他不觉柔声说道。&ldo;呵,免了,免了,我发现一遇到你,我特别容易出状况。我一会回太医院自己按摩下就没事。刘皇上,你现在可以放开我的腰了。&rdo;刘煊宸不肯松手,只不过手指往上移动,摸索到她肿起的后脑勺,轻轻揉按,没有弄痛她。&ldo;你呆在这礼品室这么久,不会是看上朕的什么宝贝了吧?&rdo;他故作轻笑,掩饰自己忽然凌乱的心湖。都说女子是水,男子是泥,可这世上怎么会有比女子还要清丽出尘的男子呢?&ldo;我就看着这个龙盆好奇。&rdo;云映绿呶呶嘴,龙盆现在安安静静,什么也看不到了。&ldo;那个是北朝进贡的,说非常神奇,不同的人对着这盆,就会看到各自的前生和来世。只是这盆放在御书房多年,朕是左瞧右瞧,怎么也没看到朕的前世与来生,估计是北朝使臣唬弄朕的。&rdo;云映绿眼瞪的溜圆溜圆,看来刘煊宸是没有会使用这盆,不过,听他这样一说,姬宛白原来真的是云映绿的来生吗?哇,长相和性格,差别很大。大概经过上千年的基因变种才造成这结果的吧。这世上,真没有无缘无故的故事吧。偶然也是必然。&ldo;云太医。&rdo;刘煊宸伸出五指在云映绿面前晃了几下,&ldo;你又在想着那本书吗?&rdo;云映绿回过神,心情大好地摇摇头,&ldo;不,今晚我不想那本医书,我有比那本医术更大的收获。&rdo;&ldo;可以和朕分享一下吗?&rdo;刘煊宸看到云映绿的长睫在烛火下扑闪扑闪的,心一荡,他想都没想就把她拥入了怀中,温柔地抱着。&ldo;别,别,我还没虚弱到这种地步。&rdo;云映绿笑笑,拨开他的手,&ldo;但是休息还是必须的。好了,刘皇上,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好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