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打了个冷颤,不晓得卫东篱到底想要怎样。卫东篱呵呵一笑,先是松开了孔子曰的后脖子皮,然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孔子曰额间的那撮红毛,语气亲昵地闲聊道:&ldo;哦,本王差点儿忘了,你无法说话,但却会写字。小白菜,你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吗?本王说过,不许你逃离,不许你隐瞒,只要你在乖乖地呆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便会兽待你。可惜,你辜负了本王的信任。&ldo;你可知,对待不忠的奴才,他的主人会怎样惩罚他?本王不知道其他人会使用怎样的手腕,但本王却比较喜欢取走背叛者最为重要的东西作为惩罚。&rdo;手指滑过孔子曰的虎嘴,&ldo;这里,不能言,却可以叼笔写字。你说,本王是不是应该将这里割下来,当作宝贝储藏在罐子里?&rdo;孔子曰心中大骇,忍着浑身的疼痛,扑到卫东篱的怀中,用行动诉说着自己的&ldo;思念之情&rdo;。卫东篱冷眼瞧着孔子曰的献媚举动。不咸不淡地说了句。&ldo;想让本王原谅你?&rdo;孔子曰立刻点头,又使劲儿的摇头,最后千脆跳下床铺,叼起桌子上的毛笔,占了满满一下子的墨汁,低头在地上写道:池内被掠,逃亡不易。思念王爷,终于得见。孔子曰写得简洁但意思明确。她是说:她在&ldo;涤仙池&rdo;内被人掠走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她十分想念卫东篱,今天终于见到了,实在是太开心了!卫东篱看着孔子曰的草书,既不表示相信,也不发出质疑,致使孔子曰的心中越发没底,不晓得是否能蒙混过关。在时间的流逝中,孔子曰变得越来越紧张。:绝狠绝色卫东篱(二)()就在孔子曰偷瞄着门口,推算着自己逃跑的成功率时,卫东篱终于张开金口,说了句,&ldo;字写得不错。&rdo;孔子曰狠狠地嘘了一口气,暗道:幸好老娘我会几种字体,要不然还不得被卫东篱抓了个现形!危机解除后,孔子曰冲着卫东篱眨了眨眼睛,扮演起了娇俏可人的白虎。她上前两步,将那颗脏兮兮的大脑袋拱进卫东篱的怀里,亲昵地蹭着。卫东篱抚摸着孔子曰的虎脑袋,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轻声道:&ldo;既然回来了,便好生跟在本王身边,别再走丢了。&rdo;孔子曰咧开嘴角,使劲儿点头。虽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卫东篱这次变得十分好说话,但只要他不用变态的手段对付她,她也懒得去想那么多。既然她现在无处可去,那么就不如呆在卫东篱的身边。至少,她不用担心被别人活剥了虎皮。等风头过去后,她再想办法离开。卫东篱拍了拍孔子曰的背脊,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ldo;自从你走丢后,本王总是夜不能寐,生怕你让人欺负了去。没想到,你果然如此不争乞。哎……本王刭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将你保护在身边,不被别人欺负?&rdo;孔子曰听了这话不但没感动,反而觉得挺恐怖。她抬起黑金色的虎眼,直勾勾地盯着卫东篱看,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卫东篱的眼中划过残暴的痕迹,转瞬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摸了摸孔子曰的虎须,轻声笑道:&ldo;原本,本王还打算在找到你之后,砍掉你的四肢,将其浸泡在酒坛子里。这样,你就不能再离开本王,只能乖乖地呆在本王的身边。&rdo;孔子曰的眸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为逃跑和攻击做出双重准备。卫东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孔子曰的意图,而是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将毫无防范的后背留给了孔子曰。孔子曰知道,如果她在此刻发起攻击,那么即使卫东篱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要她能在第一时间将卫东篱扑倒,那么,他就不要再妄想可以活着站起来!只要卫东篱死了,她就可以去掉一块心病,不用继续活在他的威胁和压迫中。孔子曰那锋利的指甲由肉垫里探出,为攻击做出了准备。此刻,只要她将身体向后一压,做出前扑的动作,就可以瞬间扑向卫东篱,给他致命一击!但是,就在她准备攻击的那一刻,她犹豫了。孔子曰不相信卫东篱会放松警惕,更不相信卫东篱会轻易地相信自己。她觉得自己险些中了卫东篱的奸计,差点儿给了他一个任意处置自己的理由!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思及此,孔子曰收起了锋利的指甲,播了摇粗壮的尾巴,含糖量颇高地&ldo;嗷唔&rdo;了一声,示意卫东篱等等她。然后忍着身上的痛,扭着屁股跑到卫东篱的身边,尽职尽责地做一只宠物虎。卫东篱唇角噙着笑意,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着的银筷子飞射到桌子上,然后低头扫了孔子曰一眼,伸手敲了敲她的虎头,说:&ldo;本王还是喜欢你这样跟在本王的身边。如若你不再跟着,那四肢还留着作甚?&rdo;孔子曰这个抖啊,这个恨啊,这个呕啊!听卫东篱那话的意思,如果她刚才不主动跟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砍掉她的四肢,将其浸泡在酒坛子里!变态!大变态!死变态!早晚会遭报应的臭变态!如果有一天,有人书写变态排行榜,她一定推举卫东篱当第一!不服,咬死!水雾袅袅中,卫东篱沐浴完毕。他动作优雅地站起身,任由透明的水珠在他的身体上滑落。他的肌肤似乎是由水晶雕刻而成,与水雾中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他的腰身狭窄,臀部挺翘,四肢修长,看似纤细,实则蕴含了不可侵犯的力量。他赤足走出浴池,随手取来一件雪白色的宽松长袍系在身上,然后单手支头,慵懒地侧躺在长毛地毯上。他勾动食指,示意一直浸泡在药桶中的孔子曰过来。孔子曰吸了吸险些流淌而出的鼻血,晃了晃神志不清的脑袋,咬牙爬出药桶,抖了抖身上的药水,一步步走向卫东篱。虽然她非常厌恶这个男人,但不可以否认地说,他确实有着令世人为之疯狂的资本。沐浴后,他的周身萦绕起层层水雾,恰是九天谪仙,清雅,高洁,禁欲,完美。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眸子微眯,就好似夜色中轻轻荡漾着的湖泊,让人无法不沉醉其中,随波荡漾。他那淡橘色的柔唇微张,就好似雏菊的两片花瓣,泛着诱人的清香。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端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就好似诱人的糖果,让人恨不得含入口中,细细地品尝。他那头未干的墨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则是滑过他的脸颊,贴附在他的优美颈项,形成了鲜明的黑白对比。孔子曰素来喜爱花红柳绿,从来不知道,黑与白那样单一的色彩,竟然能勾画出此等的天香国色,倾国倾城!凭良心说,面对这样不说不动不变态的卫东篱,孔子曰确实变得有些痴迷。她就仿佛是在看一幅人间少有的绝美画卷,忍不住被画卷里的男子所吸引,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轻轻地趴在他的身旁,生怕自己的鲁莽,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卫东篱瞧着傻愣愣的孔子曰,不由得勾唇一笑,支起身子,拿起一块大棉布,盖在了孔子曰的大脑袋上,为其擦拭着湿渡渡的皮毛。卫东篱的温柔,就好似最厉害的点穴手法,致使孔子曰的身体变得瞬间僵硬,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卫东篱为自己擦拭皮毛。卫东篱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不但为孔子曰的擦拭了后背,还为她擦拭了爪子和肚皮。完!她的那几个小奶头,再次被卫东篱挨个摸了个遍!孔子曰哭笑不得,扭捏地动了动身子,用脑袋撞了卫东篱一下,示意他适可而止。很显然,卫东篱不明白孔子曰的羞涩,仍然拿着大棉布,沿着孔子曰的肚皮,一路擦拭了下去。孔子曰&ldo;嗷唔&rdo;一声,闭紧双腿,看向卫东篱,其目光可以理解为:大哥,我&ldo;那里&rdo;不用你擦!卫东篱从容地丢开大棉布,转开头,打开药罐,又开始为她的伤口涂抹药膏。孔子曰闭上眼睛,脑袋一歪,躺在了卫东篱的大腿上,满腹诽谤道:没羞没臊的家伙!因为孔子曰闭上了眼睛,所以她不曾看见,卫东篱的脸……渐渐的……红了。青凉的药膏渗透入厚实的虎皮,让孔子曰觉得异常舒服。她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暗道:其实,有时候当只宠物也不错。左边有美酒佳肴,右边又美男伺候。只要她乖乖地,这小生活还真不是普通的美好!这样想过之后,她又暗骂自己没操守,竟然会被卫东篱的美色所惑,遗忘掉了做人的尊严!不过,话说回来,她不算是个完整的人吧?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有些害怕外面的那些根棒,害怕自己被人剥掉虎皮,开始贪恋卫东篱的庇护。说实话,卫东篱这厮确实厉害,没有人敢欺负到他的头上。就算将其丢到狮子堆去,那些狮子也得被他咬上两口!是啊,卫东篱很危险,她要提高警惕,不可以被卫东篱的温柔所迷惑,否则她将死无全尸!想到这里,孔子曰的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一直以来,她总想着要逃离卫东篱,却总会因为机缘巧合而走到一起。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意?难道说,卫东篱就是青翼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