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将声音放的很低，生怕自己如此称呼客人，会被人家听到。
“不是他们。”
纪荼荼摇摇头，知道袁妙在怀疑什么。
“为什么不是他们？”
袁妙觉得刚刚那个胖子的话很可疑。
所有人都不知道姐姐有男朋友，他怎么一张嘴就说姐姐去结婚了呢？
还有那个老头子说什么曼妙多姿……
恶！
道貌岸然，不，为老不尊。
“……你姐姐已经不在了。”
纪荼荼向袁妙说出实情。
“不……不在了？”
袁妙脑中对老头与胖子的吐槽与分析，像是被人紧急踩了刹车，戛然而止。
紧接着她身子一晃，心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你不是说，今天的人，有人能知道姐姐的下落吗？”
她以为能知道姐姐的下落，就代表姐姐活着的几率很大的。
“对，的确有人知道你姐姐的下落，那个人就是杀死你姐姐的凶手。”
纪荼荼想到自己刚刚躲在角落里对这些人观察时，出现的那个小小意外。
说到这个小小意外，纪荼荼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右侧，那里站着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黑洞洞的，没有眼白。
大概是察觉到纪荼荼在看自己，他转过头来冲着纪荼荼咧嘴一笑。
纪荼荼也挑了一下眉，回他一笑。
没办法，这少年鬼，太懂礼貌了。
她都不好意思对人家大小声。
“荼荼，你……你在笑什么？”
袁妙原本是想问纪荼荼，那个杀死姐姐的人是谁，却不想正准备张嘴时，现她忽然对着右侧的空气笑了。
那莫名其妙的笑，让她后背一凉，觉得有那么一丝诡异。
以致她嘴一哆嗦，问话就变了。
笑什么？
没笑什么，单纯回礼。
不过——
纪荼荼抬头。
“袁妙，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鬼？”
袁妙一愣，想说不信。
可转念想到自己的姐姐，眼圈瞬间染上湿意。
“如果我说我相信，荼荼，你觉得，我能不能见到姐姐？”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