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然后任由宿主死亡,这个过程让她觉得很不合理。
一个问题尚未解决,很快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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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几天前被其他人合力关在五楼餐厅后
厨里的另一个寄生者,他们来这里取箱装水,没想到里面藏了一个,见到他们直接举起切菜刀大叫着砍过来。
他们慌乱之下,飞快锁上后厨的门,然后用重物堵住门,将寄生者关在了里面。
没两天,当他们再次来这个餐厅搬水时,却闻到了一种奇怪的腥臭味。
最后,他们判断腥臭味是从后厨里传来的。那几个人不敢开门,上楼找到尤溪,将这个情况报告给她。
尤溪嗅觉太过敏锐,她才刚刚踏进五楼餐厅就已经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就像是在夏天存放了数天的厨余垃圾,那味道熏得尤溪头疼。
她转头问那几个人:“里面有监控吗?”
“有!”有人一拍脑袋,“看我这猪脑袋,刚才一紧张全忘了!”
后厨这种工作区域自然也是有监控的,于是几人去了监控室,将五楼餐厅后厨的监控调了出来。
里面的灯似乎坏了,整个画面一闪一闪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尤溪凑近屏幕,凭着优越的视力,很快在灯光忽明忽暗的屏幕上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那个寄生者大概因为没有外部刺激,所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因为躺的位置是在流理台的后面,所以只露出上半截身体。
寄生者会睡觉吗?
尤溪正疑惑时,那个寄生者的眼睛又睁开了,他并不是在睡觉,就只是躺在那里而已,就像是在……休息?
但不管寄生者是在
睡觉还是休息,从画面来看,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会从里面传来恶臭呢?
“厨房里有其他东西吗?”她问身旁几个人。
那几人一直朝他们中的一员看去,那人是做厨房相关工作的,比他们都清楚一些里面的情况。
他回想了一会,表示五楼这家是海鲜餐厅,后厨旁边有个小房间,里面有很多玻璃水缸,养着很多海鲜鱼类。
但那个房间是有窗的,因为不是客房所以不是双层玻璃,下冰雹那天被砸碎了几扇窗,水箱也被冰雹砸中,海鲜鱼类都受到了虫卵的污染。
后来酒店工作人员放掉水,将这批海鲜堆放在一起,原打算统一处理掉,但还没来得及处理,后来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
“所以,那股恶臭会不会是海鲜腐烂之后的味道?”那人推测问道。
其他人反问:“海鲜腐烂之后能有这么臭?”
“如果时间长可能会吧?”
尤溪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闻到的味道,总觉得不太像。
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其他解释了。
她再次看向屏幕,那个寄生者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正要收回目光时,却突然瞥见他的肚子似乎鼓了一下。
刚刚那是?
尤溪再次盯住屏幕,一明一暗的画面中,躺在地上的寄生者一切如常,刚才那一瞬间瞥见的变化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后面两天,她又查看过几次监控,棋牌室的寄生者一切照旧,偶
尔坐着不动,也会走来走去,听到一些声音就开始在里面搞破坏,恶狠狠的叫骂,甚至砸烂桌椅用断掉的桌腿椅子腿不停敲打墙壁。
但看情况,应该并没有进过食。
五楼后厨的腥臭味始终存在,从监控中可以看到寄生者已经恢复了正常,有时会走动,有时会坐或躺着,有时甚至还会自言自语的说话,倒不像棋牌室的寄生者那样凶狠叫骂。
观察两天之后,尤溪对后厨这个寄生者有了一些疑惑,她决定亲自去查看情况。
酒店几个员工知道后都脸色难看,他们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实在是那里面传出的味道太臭了,关着门又堆堵了东西都能传出这种又腥又令人作呕的臭味,他们实在不想靠近。
“不用开门,你们之前不是说后厨旁那个小房间有窗吗,我直接从上面下去。”她的计划是从六楼绑好绳索直接攀爬下去,以声音引对方过来,隔着没损坏的玻璃窗观察——就像隔离室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