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缺人陪你玩?”
“这不是在玩。”郑余生说:“他知道东关几乎所有的秘密,杀了他有什么好处?你不如让他……爸爸!”
郑余生猛地坐起,但郑裕的保镖已经来到窗前,架住赵星卓的手臂,将他从郑余生的病床后拖了出来。
“等一下!”赵星卓在心里大骂郑余生靠不住,最终还是必须自救,赶紧大声道:“叔叔,你……您在菲律宾,事情处理得顺利吗?有进展?”
郑裕脸色阴晴不定,看了赵星卓一眼,正要作手势时,郑余生又道:“喏,你问吧,想问什么都可以问他。”
“我知道一个华人!”赵星卓会意,马上主动交代:“他是一名秘密线人!只有我和我妈生前有他的联系方式,连我大姐都不知道有这个人!他就在马尼拉的一家地下赌场,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
郑裕的脸色和缓少许。
这也是赵星卓为自己准备的杀手锏,他知道在不久前,郑家的一批军火通过菲律宾售往牙买加,准备卖给非洲当地军阀,赚取天量差价利润。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遭到当地政府截留。
“说。”郑裕掏出电话。
赵星卓竭力回忆,他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了,勉勉强强,报出了一个电话,又说:“先不要打,有切口暗号。”
“这个人可以为我做什么?”郑裕又问。
“通过他联系另一个人,他在本地很有能量,说不定能帮助你们取回这批武器。”赵星卓:“但贿赂金只能你们自己掏,因为我实在没有钱了。”
“他叫什么名字?”郑裕说。
“名字叫杰宋。”赵星卓答道。
听到名字时,郑裕的脸色再次变了,打开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放在赵星卓面前,问:“是他?”
“对,是的。”赵星卓说:“你已经与他见过面了?等等!这是不一样的!你通过别人介绍去见他,他不定卖你的账,但用我的切口与他联系,他一定会为你想办法!”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郑裕说:“这是你家的线人?”
“不……不是。”赵星卓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他归属于哪边,但从我妈态度来看,可能隶属于我爸管。”
“哦。”郑裕大致明白了,说:“你那个情报贩子父亲。”
“是的。”赵星卓在这个时候非常老实,他的父亲是一名传闻中的欧洲情报商人,但也仅存在于传闻中,三姐弟从未有人接触过他,只是他猜测,母亲多少与他还保持着联系。
“总之你先试试吧。”赵星卓说:“切口是『我想在你这里订一份南华早报。”
郑裕给了保镖一个眼色,保镖掏出枪,抵在赵星卓头上,赵星卓只得抬起双手,保镖又踹了下他的膝弯,让他跪在病房里。
郑裕转身离开,站在医院走廊里打电话。
病房内寂静无声,赵星卓举着双手,与郑余生对视。
“如果他不帮忙。”郑余生说:“待会儿你就要脑袋开花了。”话中带着少许幸灾乐祸之意。
坐在病房里的黄锐正在看报纸,闻言看了郑余生一眼,再看赵星卓。
赵星卓:是啊,这儿喷一地的血和脑浆,待会儿少不了要挨医生和护士的骂。”
“你可以靠墙近一点。”黄锐放下报纸,说道:“待会儿说不定能喷出一副你最喜欢的抽象画。”
“原来你是会开玩笑的。”赵星卓面朝墙壁跪着,转头朝黄锐道。
不多时,郑裕又进来了,看到他的脸色时,赵星卓松了口气。
郑余生若无其事地说:“除此之外,他还知道许多鹫组与东关的重大秘密。”
“你还知道什么?”郑裕道:“有价值的,捡几条出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