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政哈哈大笑:“男人嘛,都有自尊心,你是不是太强势了?”“我强势?”张宇文:“我还强势?我凡事都顺着他,就差为他穿女装了!”梁政:“直男就是这样的,你喜欢直男这没办法。”张宇文:“我也不是喜欢直男,只是刚好碰上了他,没办法,到了,下车吧。”梁政:“为什么突然又来奔驰店了。”张宇文进店,直奔今年出的新款,问:“现在这款有现车吗?配置我没有什么要求。”销售:“……”梁政:“少爷,您是第一次买车,不知道程序,小弟给您解释一下……”张宇文:“我知道,我可以加钱。”梁政:“这句台词太暴发户了,我喜欢。”销售:“您稍等,这个真的太难了,但我会为您问问。”梁政:你就非要今天开个现车回去吗?两百二十万的车,你不要难为业务了。”张宇文:“我就是想今天买。”梁政:“等几天也不会怎么样嘛。”张宇文:“那我老婆开什么?”“他可以开你的宾利啊。”梁政说。“他不喜欢宾利。”张宇文答道:“他就只喜欢奔驰。”业务打完电话,说:“有现车,但是最快最快,也要等一了,先生,稍等我把配置表拿来给您看看……”“那你下订吧。”张宇文接过配置表便扫了一眼,说:“我也不懂,不过你们店不会骗人的。”他掏出卡,示意刷就是,业务这一生大场面也见多了,打电话时始终一心二用听他们的对话,直接给张宇文套上迪拜模式,知道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有现货。二:少啰嗦。买车和买菜差不多,客人还忙得很,买完就得走。于是业务速度拿来合约,张宇文给他发了霍斯臣的证件让他记录,刷完卡,和梁政拿了两瓶水又走了,剩下一群业务在门口放炮仗庆祝。“你今天花了多少?”梁政又问。“一千多万吧?”张宇文想了想,收购出版社花一千来万,车子两百多万,梁政又带他到银行去,今天他约了副行长,把霍斯臣的卡交给他,又对照债务记录,让对方赶紧转账。副行长过去亲自操作,结束后又把张宇文送出来。同一时间,霍斯臣还在睡觉,一旁的手机上不停地跳出银行消息,连续十二单转账交易到账,每单一百万。中午十二点,张宇文又回到了江湾路七号,并与梁政愉快地道别。
回到家时,沙发上只剩那位沈大姐。人呢?张宇文脸上现出疑惑。沈大姐小声说:“白阿姨在里面休息,应该睡着了,小棋也在睡,昨晚坐夜班车,她一晚上没睡好。”张宇文忙点头,沈大姐又说:“严峻也在里面,维泽和常锦星都在各自房间里呢,陈宏说他去店里头,中午让你等他一会儿,他想和你一起吃午饭。”沈大姐来了不到四个小时,已经把室友的人名给排查清楚了,现在正想办法打听他们的婚姻与家庭状况。“好的好的。”张宇文擦了下汗,在餐桌旁坐下,给自己泡杯咖啡,同时抬头,心想霍斯臣还没起床,昨夜应当没睡。刘静芳小声问:“几个人吃饭?”张宇文简直一头乱麻般的黑线,说:“我叫外卖吧,你别管了。”刘静芳:“那我做饭吧,那位大姐没事,王医生上午已经过来给她看过了,血压和心跳都还稳定,只有白内障问题很严重,得尽快给她安排个手术。”张宇文:“严峻说他妈妈不愿意做,白内障还是有一定风险的,我也不好劝。”刘静芳打开电饭锅,淘米,说:“你爷爷生前有个学生,就是眼科的专家,他明年也要退休了,他的手术做得很好的,有他亲自主刀,问题不大。”“哦那个李医生。”张宇文记得,原来他爷爷的学生年纪也这么大了吗?严峻出来了,听见张宇文与刘静芳的对话,张宇文又回头,说:“严峻?”严峻看着张宇文,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滋味。“你听见没有?”张宇文在咖啡机前等着。“我知道了。”严峻答道。张宇文:“我把他电话给你吧。”“好。”严峻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过几天等情绪稳定下来了,先带她去做个检查,再安排她在江东手术。”张宇文:“你要请一段时间的假,陪床照顾。”“是的。”严峻小声说:“我打算先搬到江南住,也方便照顾他们。那边是个三室一厅,我和小棋睡一间,我妈睡一间,应杰可以睡客厅,他妈妈短期内应该不会走了。”外卖到了,张宇文去挨个喊人出来吃午饭,刘静芳摆好桌盛好饭,霍斯臣睡眼惺忪,被张宇文揪起来,说:“吃饭了。”严峻刚坐下,小棋又醒了,只得进去哄她,小棋与严峻分开了十来天,再见面后仿佛受了委屈,时刻扒在严峻身上不愿意下来。沈大姐也自然而然地坐下,大家开始吃饭。陈宏匆匆忙忙地回来,看到室友们已经开吃,说:“靠,不是让你等我吗?”“你现在过来还不迟。”张宇文说:“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