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后来又怎么闹成这样了呢。
他不相信完全是因为叶乔的原因。
就像之前的江暾说的,不至于为了一个人和养育了十几年的父亲们闹掰。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日积月累的原因吧。只是在几年爆了而已。”
让江暾追究一个根源,他道不清。
难道是因为前几年的叶乔的事吗?
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但是那件事就像一个导火索一样的,将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几年过去了都不见转好的趋势。
“今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回老宅怎么跟他们相处。”
自从父子间的关系恶化以后,过年回家餐桌上都极其地沉默。他们就是沉默地过完年,走街串巷后他就回到自己的房子继续工作了。
今年有白于鹄,那两个老头将目光放在白于鹄的身上,过年的气氛自然不会太差了。
至少他们都有一个需要照顾的目标那就是:白于鹄。
“真的吗?”白于鹄含笑,“你都这样说了,我可就不能再偷懒了。”
江暾的话像是给他下了一个重任一般。
江暾看着他却说了:“你不要紧张,二老喜欢你,看着你怎么样都顺眼,你只要坐在那里跟他们说话,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话糙理不糙,哪怕江暾极其不愿承认,可白于鹄就是有这样的本领。
仅仅只是见过一面就让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另眼相看,更别说越寒烟还对白于鹄青睐有加。
“听着你这话怎么像是在吃醋啊?”白于鹄打趣道。
话音一落,他就听到江暾欲盖弥彰地说:“谁吃醋了,你才吃醋了呢,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白于鹄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人,“据说人在三次否定一个事物的时候,其实就是在肯定。”
江暾转过头来,惊诧地看着他:“这个说法肯定是错误的,怎么可能呢。”
又是反复地否定,白于鹄原本只是玩笑的话,在江暾的再三反驳下,有了可信度。
“真的不是吗?”白于鹄再次反问。
江暾坚定地拒绝了:“当然了。肯定不是的。”
他看着极力向自己表示不可能的江暾,笑了笑:“好吧,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叔叔他们喜欢我,所以吃醋了呢。”
“当然不会,你是儿媳妇,他们喜欢你很正常,我也很开心你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江暾的语气平静了许多,真挚的话语让白于鹄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大家都说和婆婆的关系最难搞,怎么到我们这里就没有这种忧虑了。”白于鹄看着排着长长的车队伍,笑了笑。
“没见到你父亲前我还很担心,自己没让他们满意。但是没想到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许多。”
在回到京都的时候,他满心杂乱,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放在二老要见他的事上。
那个时候就想着,该怎么样面对目前的这个情况,该怎么样处理在黔州生的一切。
藏着满心心事的他完全没有想到要见公婆这件重大的事。
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紧张的情绪在里面了,或许是平静的心情,导致越寒烟他们对他很满意。
满意到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现在不会有这种情绪了吧,我爸比喜欢我更喜欢你。”话说得有些偏颇,但江暾心里就是这样想到,“从小因为我父亲的原因,他就没给过我好脸”
收到江晏清的牵连,越寒烟几乎就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更别说对他和颜悦色了。
小时候若是越寒烟能对江暾露出对白于鹄一半的欢喜,江暾将会开心一整天。
“小时,越叔叔对你不好吗?”白于鹄问。
江暾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好,小时候不知道只觉得爸爸和其他家长不一样,当时觉得他不爱我。长大后知道他们上一辈的恩怨后一切都理解了。”
越寒烟没错,江晏清没错,身为孩子的江暾也没错。只是他们家的环境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的事。
这件事江暾没办法怪任何人,说得不好听,当初是江暾将越寒烟扣了下来。
越寒烟有气是应该的,更何况当时越寒烟对江晏清的态度也算不上好,对这个流着江晏清血脉的江暾,脸色又怎么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