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一个a1pha站在白于鹄身边的虚心求问,江暾猜测到。
“嗯。项目结束了,上面的人很满意,放了一个月的假。我闲着没事,就来帝国大学当当助教。”
江暾却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你只是去当助教?”
白于鹄都能去当教授了,居然只是一个区区的助教职位。
这个帝国大学的领导人没眼光。
“主要能打时间就好了,至于职位高低……”白于鹄浅笑,“不重要。”
江暾却看着他,怀旧道:“你还是没变。”
三年前便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现在还是不争不抢,大家趋之若鹜的名利,在他这里却是那么不值一提。
白于鹄听到他的话,笑了笑,没有回话。
他们点的鸳鸯锅,辣锅和清汤锅,点的东西不多,但也将这张小桌子给占满了。
气温很低,店里并没有空调,刚刚生理热意退却,脚底的凉意渐渐爬了上来。
江暾伸手拿酒,触及一块冰凉的肌肤,抬眼看向白于鹄:“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白于鹄被江暾的眼神震慑道,愣了一下,随后道:“老样子的,不冷,就是手冰而已。”
他以前是没有这样坏习惯的,或许是三年前耳朵伤病伤了根基,自那以后,白于鹄的手脚就极其容易冰冷。
夏天用凉水洗手,体表温度要等一段时间后才会慢慢回温。
当时王野还打趣说,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像冰棍一样的,在夏天很舒服。
江暾微微皱眉,有些恼怒。
他将自己披在西装外面的大衣脱下来,不由分说低盖在白于鹄的身上。
一双凉凉的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白于鹄:“不用了,我不冷,而且我有外衣,吃饭吧。”
“你穿着,我不冷。”江暾还是坚持将衣服给他。
“江暾。”白于鹄冷声道,脸色有些冷,“不合适,我们之间不合适,你知道吗?”
江暾拿着大衣的手,顿了一下。
白于鹄冷静带着警告的话语,将他拉了回来。
他们是久别重逢,不是相交有年。
以前的事和举动现在放在他们身上已经不适合了。
甚至这样的举动有些越界了。
不知是在跟谁倔强,江暾将衣服披在白于鹄的身上,随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啤酒,灌了一口。
落在肩上的大衣整整比他宽了一倍,萦绕着淡淡的酒香,白于鹄不知自己的是否应该将身上的这件衣服给脱下来。
原本算得上融洽的氛围却被这样打破了。
凝重、严肃的场景才应该是他们相遇的场景,先前的融洽和谐的场景才是不该出现的。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两个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话。江暾一直在灌自己酒,而白于鹄看着他这副拼命的样子,想劝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于是,江暾喝得烂醉。穿着高定的西装,趴在泛着油光的桌面上,十分滑稽。
江暾喝酒并不上脸,所以白于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醉,直到传来咚地一声。
反应过来时,江暾脑袋已经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了。
白于鹄忙放下手里空荡荡的碗,几步上前,一股浓烈的酒味冲向他,不知是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喝的酒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