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夕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手指轻转,一丝珊瑚色真气直接缠住刚跑到门口的楚辞,随意勾了勾手就把楚辞拽回来了。
楚辞只感觉整个身子一下飘了起来,还不等反应就已经坐到大敞着寝衣的玄夕怀里。
楚辞不死心,疯了似的往外爬,逗得玄夕咯咯直笑,边笑边双手捧着楚辞的腰任她挣扎。
“这么着急?”玄夕挑逗地看着楚辞,“再等等,大家不都说正月不能办酒吗?”
楚辞窘迫的一动不动,只能转过头去留给玄夕一个后脑勺,“谁跟你办酒?!我是,我是来看看你的伤。”
楚辞尴尬转过头来,眼睛一瞥一瞥地看着玄夕,脑袋的疼痛如今袭来,忍不住揉了揉。玄夕把手轻轻搭在楚辞的头上,楚辞瞬间疼痛轻了许多。
“我的小娘子没磕傻吧?”
楚辞眼睛瞪得溜圆,眉毛簇成了小八字,一下子挣脱了玄夕的手,踉踉跄跄的站在床边。
“你别瞎说!我,我不是你小娘子!”
玄夕无所畏惧地笑得好大声,看着衣衫单薄,连肩窝都羞红了的楚辞,他乖乖的把上衣脱了。
楚辞匆匆一瞥,又抬头看着玄夕伤口的位子,瞬间没了什么表情。
“竟都好了?”
玄夕看着楚辞的表情有些奇怪,上次他故意把伤口弄得很惨,搞得楚辞心疼了好几天,如今都好了,怎么她好像还有些不高兴。
“张太医,来瞧了吗?”楚辞瞬间有些安静,坐下的她眼神躲避看着地面。
“日日都来,说我非人体质骨骼惊奇。放心!我身体可一点都不虚!”
玄夕本想逗逗楚辞,可看她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兴致了。
“赶紧穿上吧你!”楚辞拿起床上的寝衣,扔在玄夕脸上就跑了。
玄夕一脸疑惑歪着个头。
这没头没尾的不高兴真奇怪,明明就是她先进来脱他衣服的。
哦?!莫不是!楚辞有些癖好?!
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楚辞要早早准备去宫里用早膳,给皇奶奶拜年。
跑回自己房间的楚辞连脂粉都省了,红彤彤的脸蛋架着的慌乱大眼看着衣柜里昨天的一袭红衣,偷偷看向自己胸前藏着的白玉发簪,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因为怕小知发现,只能装作嘴唇很干,一个劲儿地抿着嘴。
穿戴整齐的楚辞出了门,并没注意玄夕那窗户一直虚掩着,一双桃花眼在窗户缝隙里死死盯着楚辞的身影。
楚辞匆匆路过玄夕屋子的时候听到他房里好大的几声咳嗽。
“玄夕那小子每次喝水都那么急,估计是又呛到了。”小知无情嘲笑。
“我是着凉了,不是呛到了!”玄夕直接冲了出来,“我昨晚睡觉寝衣没穿好!现在发热了,我好难受啊!”
小知刚想转头笑他活该,却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楚辞径直拉走了。
“少理他,他没事。”楚辞言简意赅,快步上了马车。
玄夕看着楚辞的背影,一副计谋失败了的样子,嘴巴撅得老高。
楚辞一大早偷偷跑来扯他衣服,看到他伤口痊愈之后那一脸落寞的样子不就是有点喜欢照顾病人的癖好吗?
难不成,她还嫌我病的不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