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宫里,两位妹妹这样闹多难看啊!若是被太后和皇上知道了,多不好。”容沁兰好言劝道。
工部侍郎之女徐梅心拿着挑好的舞衣,站在一旁看着戏,见齐嫣也在一旁站着,并不挑舞衣,便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郡主不挑舞衣吗?若是慢了,好看的可都被选完了。”
齐嫣笑着抬了抬下巴道:“本郡主可不用跟你们争舞衣。”
这些普通的舞衣,她可瞧不上。方才她出常乐殿的时候,崔嬷嬷跑了出来是,说会给她送舞衣来。
听她这么说,徐梅心眨了眨眼睛,心想:这郡主是不打算换舞衣吗?
“容姐姐这舞衣我要定了,你劝杜绿烟把手松开吧!”
“我才不放。”
两人互不相让地用力扯着舞衣,只听见“刺啦”一声,舞衣被二人给扯破了。
见舞衣破了,二人都怔住了。没过一会儿回过神的沈如玉直接冲上去,一巴掌打在了杜绿烟的脸上,还破口骂道:“你个贱人,你赔我舞衣。”
杜绿烟捂着脸,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沈如玉敢打她。
“啊!”她大叫了一声,张牙舞爪的抓住了沈如玉的头。“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容沁兰和一众贵女都懵了,没想到二人竟然敢在宫里打起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揪头,抓脸,扯衣裳的打架三件套都用上了,边打还边痛得大声尖叫着。
两个侯府贵女打架,偏殿内的宫女们不敢去拉扯,只能劝说:“两位小姐别打了,快停停吧!”
容沁兰和一众贵女,也不敢上前劝架,怕自己遭了波及。若是在劝架的时候,不小心被她们弄散了髻,或者弄花了妆容,那可就不好了。
“两位妹妹快别打了。”
“快停手吧!”
两人这会儿已经打红了眼,恨不能把对方打死,哪里能听得了劝。
俪妃和她的贴身宫女景玉就在外头,听见里头的声音,掩唇轻笑。
景玉忽然瞧见太后娘娘宫里的红棉托着东西走了过来,便忙扯了扯自家娘娘的袖子。
俪妃也瞧见了,转身往偏殿走。装出一副她离开了偏殿,现在刚回来的样子。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红棉也走到了偏殿门口,双手托着件泛着银光的银色纱衣,冲她福了福:“俪妃娘娘。”
俪妃看见那衣裳,眉略不可见的轻轻皱了皱,不用说了,这衣裳定然是太后让人给齐嫣郡主送来的。
红棉听见偏殿内的吵闹声,朝殿内看了一眼,现竟是有人打起来了。
“本宫这才走了一会儿,怎么还打起来了?”俪妃说着,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红棉也托着衣裳走了进去。
“这是干嘛呢?”俪妃厉声呵斥。
见她回来了,围着二人劝的贵女和宫女们都纷纷散开了。
沈如玉和杜绿烟狼狈不堪的扯着彼此的头,衣裳被扯烂了,脸被抓花了,就像两个疯婆子一样。
听见俪妃的声音,二人齐齐停了手,松开了彼此的头。松开后二人看着彼此的狼狈之态,都解恨的笑了笑,殊不知自己也与对方一样。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在宫里打架?”俪妃板着脸,拿出了自己管理后宫的架势。
沈如玉和杜绿烟这才知道怕了,杜绿烟率先个跪在地上,指着沈如玉哭诉道:“是沈玉如先跟臣女抢舞衣,也是她先动手打臣女的,求娘娘为臣女做主。”
这个贱人,沈如玉气得瞪大了眼睛,忙跪在地上道:“娘娘您别听她胡说,那舞衣明明是臣女先看到的,她非要跟臣女抢,还扯坏了舞衣。”
俪妃冷声道:“纵使如此,你们也不应该在宫里打架,这里是皇宫,可不是街头集市。”
她才没兴趣给谁做主,给她们分什么对错呢!
沈如玉和杜绿烟都吓得噤了声,低着头在心里咒骂着彼此。
“臣、臣女知错了,求娘娘饶恕。”杜绿烟比沈如玉聪明些,立刻哭着求饶。
沈如玉狠狠的瞪了杜绿烟一眼,也低着头道:“臣女知错了,求娘娘饶恕。”
俪妃看了二人一眼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错了,今日又是太后寿辰,是大喜的日子,本宫就不罚你们了,都起来吧。”
闻言,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叩头谢恩:“谢俪妃娘娘。”
俪妃道:“继续准备吧!”
二人站了起来,心中对俪妃万分感激。
除齐嫣以外,贵女们都觉得俪妃娘娘仁善,沈小姐和杜小姐闹成这样,都没有罚她们。
“齐嫣郡主。”红棉托着衣裳走到了齐嫣面前,低着头道:“这是太后娘娘给您准备的舞衣。”
所有贵女都看上了她手中托着的舞衣,见那舞衣是银色的,在灯光的照耀下,还闪着缕缕银光。
“哇,好漂亮的舞衣啊!”有贵女用手挡着嘴出了惊叹声。
“是啊!灯光照着的时候,这舞衣还会闪光呢!”说话的贵女面露羡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