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没说,是不是认识我家兄长呢?”一根筋的宿池再次问道。
王婕妤呼出了一口浊气道:“算认识,但是不熟,曾听过令兄弹琴。”
“哦。”宿池点了点头。
“这冷宫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赶紧离开吧!”王婕妤看着宿池道。
宿池又点了点头,扶着墙站了起来。
“再让这小哥待会儿呗!”郑常在小声说道。有几个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舍之色,想让这宿池小哥,陪她们一起喝喝酒,吃吃串儿。
王婕妤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走到大门处道:“孙侍卫,你把门开开,让他出去吧!”
“好。”孙明解下了腰间挂着的钥匙。
凤城泓闻着香味儿,一路到了冷宫,看见里头亮得很,便停足看了看。接着便现这诱人的香味,就是从冷宫里传出来的。
守着宫门的侍卫,背对着他,站在门口,似乎在用钥匙开门,他想都没想,便直接走了过去。
孙明开着门,没察觉到后面来了人。这锁许久没有被开启过,十分的不好开。
凤城泓走上台阶后,就在开锁的侍卫身后站着。
门一开,他便瞧见一群打扮精致的女人,站在门边,还有一个穿着白色锦服的隽秀男子,站在她们之中。
冷宫里怎么会有男人?凤城泓的瞪大了眼睛,他父皇人都死了还能被人绿?
他很清楚这冷宫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父皇以前的女人。皇兄他妃子少,就没有打过人进冷宫。不对,打过一个,皇嫂就被他皇兄打入了冷宫。
门一开,冷落月瞧见了外面站着的人,直接说了一句:“卧草。”
草,一种植物,卧,就是趟,卧草就是想躺在草地上。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她不该选择在今天开趴体。
太后:你再说一遍?
王婕妤她们也吓得瞪大了眼睛,这外面怎么会有个男人?
“怎么了?”孙明见她们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便开口询问。
宿池吓得身体都僵住了,颤声道:“九、九皇子。”
凤城泓看着宿池,认出了他来,指着他道:“你不是方才在寿宴上弹琴的乐师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天诶……”孙明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一转头看见两百多斤的九皇子,吓得浑身瘫软,靠着门框才堪堪站住。
宿池干咽了一口,看着与他是说话的年轻女子,眨了眨眼睛:“皇后娘娘?”
“你认得我?”冷落月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宿池点头道:“微臣是宫中乐师,自然认得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和皇上大婚的礼乐还是他弹奏的呢!
“你既是乐师,来冷宫做什么?”冷落月眯起了眼睛。
“可是谁派你来害人的?”采薇沉着来问
“不是不是。”宿池连忙摇头,开口解释道:“我在太后寿宴上演奏完,本是要回乐工坊的。在回去的路上隐约听到了动人的歌声,便被歌声所吸引,循着歌声一路找了过来。”
“因为……”他有些羞愧地低着头道:“因为想知道这么好的词曲是谁作的,便爬上了树,没想到却被你们现了。”他说完还看了方才弹唱的女子一眼。
王婕妤见他看自己,便知道他是误以为这词曲是出自自己之手了,便说:“不是我作的。”说完有又指着冷落月,“是她教我的。”
宿池看向冷落月:“那是皇后娘娘……”
冷落月:“也不是我作的。”
“那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那两曲子,他以前未曾听过,便以为是出自弹唱之人之手。可皇后娘娘和这位不知名的娘娘,都说不是她们所作。那这么好的曲子必定是出自大师之手,只是他孤陋寡闻,不知道而已。
冷落月皱了皱眉道:“说起你晓不得,指了你也认识。所以也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来,告诉我,你会把你就今天看到的说出去吗?”冷落月含笑看着他问。她可不想,现在有不该关注冷宫的人关注到冷宫。
宿池缩了缩肩,虽然皇后娘娘是笑着问他的,可是他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私入冷宫是死罪。”他说。
私入冷宫是死罪,为了保住他自己的性命,他自然也是不会把在冷宫的所见所闻说出去。
闻言,冷落月点着头道:“死罪好,死罪挺好的。”
宿池:“……”
“你家里可有人,叫做宿白?”王婕妤忽然问道。
“娘娘认识我家兄长?”宿池看着王婕妤,没想到这冷宫之中,还有人认识他家兄长。
王婕妤的嘴张合了多次,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他可成亲了?”
宿池摇了摇头道:“家兄是个痴人,以前与他定下终身的心上人死了,他便立誓终生不娶,如今已经三十岁了,还是形影单只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