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指挥舰上，三名指挥官立刻答成了一致，我们认为那个荆轲太空站上，可能存在着三种生物。”
“第一种生物是人类，一个年龄在10岁以下的人类，可能是男性。他凭借着直觉做出了对我们进行攻击的反应。”
“第二种生物，是空间站里变异的人工智能。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认为，这三座空间站里的初代人工智能，可能出现了辩识错误，这种情况是可能出现的。因为我们无法找到这些初代人工智能的设计代码。”
“据说，这些代码藏着设计者的大脑里，只有设计者才有。我们认为，太空站的人工智能，可能把我们识别为敌人。这才是悲剧发生的最重要的原因。”
“但是这又无法说清一些事情。首先向我们攻击的塞特号，明显被改装过，太空站的通气管里被装上了机炮。登陆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靠近，被隐藏的机炮击碎，这是无法预测到的最坏结果。”
红脸羊看到这里，他才发现了一个事实。
那个图兰准备进入的荆轲号空间站，在两万多年前，就应该已经坠毁在海王星里，已经根本就不存在。
但现在这空间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仅如此，红脸羊刚才还进去一次。
红脸羊知道，如果图兰能从这个空间站里活着回来，那么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如果图兰死了呢？
不仅是脸，红脸羊连身体都开始泛红了。
机器
人的世界里，是有酷刑的。
最残酷的刑法，是把不断折磨机器人的神经元，用锯子一点点锯着机器人的神经元，那种放射性的疼痛，不断的刺激着机器人的神经。
还有其他所谓的“肉刑”，即让受罚的机器人，在某段时间内，缺少某部分肢体活着。
红脸羊这种人工智能，最害怕的刑法叫做“蝴蝶之法”。
听起来好像还挺唯美的。
其实就是把红脸羊的神经系统制成标本，像蝴蝶标本一样，晾晒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法。红脸羊的触觉永存，但他永远会成一具标本，一具供其他机器人观赏的标本。在标本下方，还会有着他的罪行……
红脸羊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一场赌博，在他看来，也许图兰死亡，才最符合他的利益。
但是，图兰会死吗？
带着这个相同的问题，让我们来到最后残存的荆轲号空间站里。
图兰站在原处，她的脑海里窜过了无数念头。
初代人工智能，被植入了人类所有的感情。
痛苦、思念、执着和冲动。
不像现在的机器人，这些情绪之中，往往只有一种情绪会占据上风。现在的人工智能，或者是毫无反应的家伙，或者就是像图兰这种标准的多血质。
图兰看着眼前的空间站，这可能以前是一个餐厅，窗户已经被人从内镶了金属板，根本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在两万多年前，海王星的风景大概是最美的。
因为海王星转
的快，比地球还要大的风暴，不断在海王星的大气层中旋转着；这里还有一个观星镜，能从这里看到柯伊伯带里的各种小行星。
其中最受人欢迎的，是冥王星以及塞德娜。
在观星镜下，冥王星不是黑白色的，而蓝绿色的，至于塞特娜，则是一个粉红色的小雪球，在黑暗中穿行着。
图兰又往前迈上一步，她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