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昱的脸红扑扑的,又羞又恼地骂了句:“流氓!”
“嗯嗯,”流氓全数认下自己的身份,嘴贴在季君昱脸上亲来亲去,恨不得把这人变成果冻干脆一口吞进肚子里,“喊我的名字。”
“什么?”
“喊我的,名字。”流氓的喘息声有点大,像是烟花一样在季君昱的耳边炸开。
季君昱别别扭扭地喊了句:“冬愿。”
“嗯?”这人停下了动作,挑了挑眉,作乱的手故意狠狠捏了一把,惹得季君昱一阵乱颤。
“巫渊。”
巫渊笑了,他把唇贴在季君昱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据说每个人来到人间的时候,都会寄存起来一些记忆,像是闪耀的红宝石,被冻结在冰层之中。有些人迎来了春季复苏,冰雪消融,有人一生寻觅,终无所得,可无论如何,该遇见的不会错过,有些感情早在隐秘间萌,钻破冰层,盎然生长。
人生不过是一场分离又相逢。
“哼,以后最好不要喊我季冬愿,这个小兔崽子凭什么两辈子都霸占你的生活。不行不行,还是得时不时叫一叫的,毕竟当季冬愿的时候,还是有点幸福的。”
季君昱看着一天到晚尽是在吃自己醋的小兔崽子,无奈地摇摇头。
巫渊把牙咬得咯咯响,“还有老于,上次居然敢说我是压榨他的奸商,我非得把他和陶子拆散了不可。”
季君昱只是笑着,把顶着鸡窝头的巫渊揽进自己怀里,用自己没刷牙的嘴在巫渊的锁骨上吸出了一颗红红的小草莓。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岁月静好。
除了忽然响起的开门的声音,和杨园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君昱,愿愿,你们老爸和舅舅都在楼下等着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动物园,怎么两个懒虫还在赖床呀。”
季君昱和巫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快就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