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殷礼道:“阿荷想好给它取什么名字了吗?”
他的话,让玉荷因为醉酒陷入迷茫的思绪慢慢回笼。她看向他,过了片刻才道:“她是雌性还是雄性?”
也是这时玉荷发现,自己和它玩了半天,还没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性别。
这样的认知,让她重新将心思放到它身上。坐在沙发上的人,打了个哈欠,也慢悠悠地往毯子上挪,很快也和殷礼一样,围着小家伙地坐着。
“雄性,九个月,没取过名字。”
她看着睡在盒子里安静的小蛇,通体黑色,没有一丝杂色。黑到一定程度,在某些情景下,黑到发光。
“……黑吧。”想了半天,玉荷都没想出一个好一点的名字。
“是不是有些敷衍了?”
“他是我的。”殷礼的不赞成,让玉荷不高兴起来,直接呛道。
显然殷礼没想到玉荷会为了这点小事和他生气,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行,你的,听你的。”没有生气,反而认可道。
“那儿子你以后就叫小黑了。”青年指尖滑过小黑蛇漂亮的鳞片,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他用了一个很微妙的称呼‘儿子’。
如果小黑是他的儿子,那玉荷又是小黑的什么。妈妈?拥有同一个儿子,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该怎么论?
她可是有男朋友的。
但玉荷没有反驳,总要让他占点便宜,才会乖乖替她养蛇。
这样想着玉荷默认了他的称呼。
她其实很有恶趣味,喜欢看一些人自作聪明。就像钓鱼,她永远稳坐钓鱼台。
看着下面的鱼儿费尽心机往鱼竿上扒拉。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解释,任凭风浪起,最后看他真心错付。
心痛的又不是她,玉荷为什么要难受。她可没良心,将心比不了心。
女人或许是真喝多了,也或许是不在乎。在他说出那些暧昧话语时,没什么反应。
只是迷蒙着眼,趴在茶几上,看着盒子里安睡的小蛇。殷礼笑了,看来自己这个办法用得很好。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夜越来越暗。时间来到晚上十点,玉荷太困了,她趴在桌子上慢慢睡着。
她的酒量,没她认为的那么好。
殷礼看到这幕,先将小黑放进玻璃箱里。再将昏睡的女人抱起,准备把她抱回卧室,让她去床上好好睡。
但他刚接近玉荷,睡眠质量一向不好的玉荷立马醒了过来。她撩了把头发,视线才慢慢清晰。
殷礼蹲在她身边,小声道:“回房间休息吧。”
看清身边的人,玉荷也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里。
“不用,回学校。”她摸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殷礼本来想将她留下来过夜,但想着,这样似乎有些过于急躁。也怕让她反感,便没再强求。
“行,我送学姐回家学校。”今夜的夜风有些冷,殷礼看她穿着单薄,便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一件自己的外套,想要给玉荷披上。
走路都有点颠簸的人,这时自然没有拒绝。等出了家门,迎面而来便是秋日的冷风,她瑟缩一下,裹紧了身上的男士外套。
“等会,我去开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