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刚才溥淮的视线回头。
安酒拎起猪头男,问:“这人偷我奶的贡献值,怎么处理?”
“……”
“偷窃罪已经触犯了蜂巢制度,自然是送去矿区。”然后又补充一句,“他偷了多少,你收回去就行。”
说完,他不再迟疑,迈着两条细长腿匆匆离开。
“管理员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安酒拽起猪头男。
他闭着眼睛歪头装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昏过去了啊。”安酒轻声道,抬手猛地给他鼻子一拳,“醒了吗?不然就再来!”
“疼疼疼,醒了醒了!”猪头男捂着鼻子惨叫,指缝间有血缓缓渗出来。
“是你主动还,还是我来?”
“我我还,我还!”
猪头男不敢不还,刚刚管理员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毕竟连管理员都没从她手里讨到好,还得倒贴东西进去。
还完贡献值,他以为没事了,谁料就听到这么一句:“就这些?欺负完老人不用给赔偿吗?”
“……?”
两个人实在太穷,合在一起才只有一百贡献值,安酒一个没留,全部拿走。
“滚吧。”
安酒一脚踹在他们屁股上,“以后躲着点我走,不然见你们一次揍一次!”
把两人赶走,她赶紧搀扶起奶奶,把她背回家,经过这么一耽搁,奶奶的体温又高了。
等走到床边,安酒愣住了——
薄薄的褥子不见了,只剩下横七竖八的床板。
安酒转身松手,让奶奶先躺在上面。
回头去看角落,平日里总是摆在那里的红桶也消失了。
家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了。
“……”
安酒深吸一口气,平复波涛汹涌的心情,摸了摸奶奶滚烫的额头,许是察觉到有人在身边,她的喉咙里不时溢出虚弱无力的呓语。
但听不清说什么。
她的空间里没准备水,保温桶里的粥掺和了别的食物后是稠的,奶奶现在烧迷糊了,如果茫然喂药,很可能会卡在嗓子里引起窒息。
她得去把水杯找回来。
安酒转身出去,去追刚刚那两人。
走廊里,还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没有离开。
“他们人呢?”
他们齐刷刷指向同一个方向。
还有人说了更详细的地址:“住23号房!”
安酒道谢后飞奔过去,拐过弯后,没跑多远就看到猪头男拖着脚慢吞吞的身影。
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动静,他转过头来——这样一张肿得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的脸,居然浮现出了害怕之色。
见是安酒,他惊恐地倒吸冷气,扶着腰拼命往前跑。
安酒正在气头上,追上去又是一通揍。
“a#$%!我家里都穷成这样了,你们居然连褥子和水桶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