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用,怕生病。
重新折起来扔在靠窗的角落,她用湿巾把刚碰过褥子的手指仔细擦一遍,然后才去摸奶奶的额头。
体温已经正常,听着呼吸也变绵长。
安酒从桶里取出水杯往碗里倒些水,然后拿出空间里的保温桶,盛出几勺稠粥兑在水里,再剥开一个茶叶蛋,把蛋黄碾碎,和粥混合在一起。
想着最好营养全面点,又另外加了一小勺奶粉,混合均匀后,又稍加了些水易于吞咽,安酒试着喂进去。
不知是感知到食物,还是尝到奶粉的香甜,奶奶虽然没睁眼,却也十分配合的把半碗粥都咽了下去。
安酒松了口气。
能吃饭就行。
简单收拾一下,她取出门锁和螺丝刀,准备提升一下家门的安全性——也别是个人都能伸手进来开门。
锁盒上有安装说明,跟着一通操作,很快就完事,她测试了一下,现依旧有bug,除了赌别人不懂这玩意怎么开之外,她还有双重保障,一个铁链锁。
多绕几圈后落锁,没钥匙谁都不可能打开。
等奶奶醒来后教会她怎么使用,这样就算外出不在家,也不用太担心奶奶的安危。
趁着天气还亮着,安酒卷起袖子,抓起那床褥子就往楼下的黑市冲——能卖就卖,不行以物换物也中!
安酒刚到地方,就有人凑上来问有没有吃的卖。
她摇头,顺道问:“你要褥子不?便宜出。”
“都快饿死了谁要这东西!能吃吗?能吃我就要!”许是饿急眼了,这人居然对她邪火。
安酒横眉:“滚!”
之后又来了几个人,倒是有人愿意用枕头换,只是拿出来一看,和这褥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套,拒绝之后,她顺着小路往别处走。
这里人多些,出什么的都有:穿过的鞋、巴掌大的本子、勉强还能照人的镜子、一副塑料碗筷、不知干啥用的全是窟窿眼的珠子,还有变形了的有朵小黄花的贴身内衣……
总之都是些鸡肋不值钱的东西。
安酒抱着褥子从他们面前经过,留意他们有没有想要交换的眼神,同时也在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她突然停下,看着对面男人握在手里的打火机,简短道:“出还是换?”
男人摇头:“得用吃的换,或者给我两个贡献值。”
“我也没东西吃,两个贵了,一个吧。”
“一个?你看看,里面还有至少一半,够用好几次的了。”他把打火机举到安酒面前,让她看里面丁烷的余量。
“要是满的还能值两个贡献值,现在只值一个。”
看到打火机,安酒第一想法就是能烧点热水给奶奶喝,冲药也不至于用凉水融了半天,底部依旧有颗粒。
男人不甘,“我买来的时候可是花了四个贡献值,剩一半怎么也能卖两——欸你别走,回来,再谈谈,要不我再搭点别的!”
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个人,走了卖谁去?!
等把人喊回来,他从兜里摸来摸去,却什么都没摸出来。
最终他咬牙说:“你给我两个贡献值,我知道有个人要买褥子,我帮你卖出去,就当那一个是给我的辛苦费!但话说在前面,他曾经说过,最多不过三个。”
“……”安酒缓缓道,“既然这样,那不如你把打火机给我,再付一个贡献值,褥子你拿走,怎么卖你都不亏。”
而她也图个尽快脱手,别浪费时间。
男人一脸迷惑,没想明白,“嗯?啥意思?我算不明白……说简单点。”
“意思就是,我只会出一个贡献值给你,但如果你拿褥子卖给你的朋友,能卖三个还是四个,就看你的本事了,多余的贡献值只属于你,和我无关,而且就算只卖两个,你也不亏。”
安酒解释完,男人又想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
揣着打火机,收获一个意外得来的贡献值,绕一圈再也没现别的有用东西,安酒便坐上简易电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