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念上一世那个端方守礼的萧珩啊。
她拍着他的肩膀,谆谆教诲道:“舟舟,为长远计,先禁欲两天吧。”
季行舟嘴角抽搐:“舟舟?”
犹豫片刻,最终接受了这个称呼。
他侧头啄了一下千笙娇嫩地脸颊,笑声愉悦道:“放心,我说过,要等你能完全会说话时再碰你。”
千笙磨牙。
怎么的!?还嫌不尽兴啊!?
目光落在季行舟新长出粉色嫩肉的枪伤处,心口又是一阵抽痛,她俯身轻轻吻住那处,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胸前,手指掠过那朵朱砂梨花。
她断断续续地说:“以后,不要,再受伤,我,心疼。”
季行舟环住千笙,声音柔若熏风:“为你,死,我都愿
意。”
……
季行舟中枪的事情闹得太大,韩青茹也被惊动了,两人是同时出院的,住进静园的当天,她就支开了千笙与季行舟展开了又一轮会晤。
单独辟出来的茶室内。
季行舟坐在茶桌前泡茶,动作行云流水,他将一盏清茗恭敬地双手奉给韩青茹:“外婆,请用茶。”
韩青茹轻呷着茶汤。
茶香馥郁,茶汤澄澈,一尝便知是难得的名茶。
“像你这样精于茶道的年轻人现在可是很少见的。”
季行舟微笑道:“棠棠钟情茶道,我本是为了能与她有更多共同语言才去学习,可是慢慢的,我也喜欢上了。”
韩青茹微一沉吟,说:“茶如人生,亦苦亦甜,亦浮亦沉,由热转凉,由浓转淡,耐得下心性,方能品到其中真味。”
季行舟眸光闪动,缓缓道:“外婆有话不妨直言。”
韩青茹放下茶盏,深深打量着面前这个相当出色的年轻人,沉默良久,似是欣慰似是叹息道:“行舟,你受伤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我要谢谢你舍命救了棠儿,把棠儿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她抬眸,定定地望着季行舟,面容微微严肃道:“你出身世家,黎家那些脏事于你而言不过尔尔,可对棠儿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杀身之祸,更遑论季家那样复杂的环境,棠棠是我唯一的孙女,我必须为她多打算一些,所以我希望在你铲除一切内忧外患前,不要让她怀孕。”
孩子是女人最大的软肋,季家这样的士族难免在上面有所要挟。
“我可以一生无子,但绝不能失去她。”
季行舟郑重承诺。
他其实一点也不希望千笙生孩子,女子妊娠自古艰辛,甚至要以命相搏,他不愿她经历那样的痛苦,更怕因此失去她。
韩青茹拿出一册泛黄的族谱,递给季行舟,欣慰一笑:“我已将你的名字写进族谱,现在你就是黎家的女婿,棠儿的丈夫了。”
薄薄的一册族谱,捧在掌心仿佛重逾千斤。
季行舟轻抚着族谱的封皮,一字一顿道:“外婆,我定护黎棠一世周全。”
暮色沉沉。
千笙捧着族谱靠在季行舟怀里,看着族谱上的“黎棠之夫”四个字,笑的甜丝丝的,她戳着男人的胸口,神情傲娇,用手语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对我三从四德。”
季行舟下巴抵在千笙肩窝,宠溺一笑道:“是,小人以后一定恪守夫德。”
千笙宝贝地将族谱抱在胸前,扭头望着季行舟,微微蹙眉,似是无意地用手语说:“黎冉外逃这件事过于蹊跷了。”
季行舟道:“我让韩遇之调查过了,计策是宋采薇想的,具体实施则是黎光耀在背后操作。”
千笙不紧不慢地用手语说:“他们以后只会更频繁的下手?”她抬眸望着季行舟,用眼神说:“怕吗?”
季行舟冷然道:“区区蝼蚁,有何惧之?”他亲吻了一下千笙的手背,
说:“我们在一起就是天下无敌。”
千笙笑着依偎进季行舟的怀抱中。
流空不合时宜地冒出来,酸溜溜道:“刚劫后余生,你俩又开始腻歪,作为气运子和世界女主,能不能认真搞事业。”
季行舟一个恋爱脑已经够令她头疼了,千笙要是也变成恋爱脑,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别说是挡刀挡枪子,就是核弹来了,季大总裁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