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城堡内,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千笙像败逃的残兵一般被季行舟围追堵截,最后被按在宛如刑场的门扉上等待正法,似乎除了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他宰割,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恍惚中,她迷迷糊糊地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反复掠取着她所有的甜美
灵魂似乎被重重击碎,却又因他的柔情重塑新生,心脏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季行舟很温柔,但千笙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
甜蜜的痛苦。
如果之后每个世界都要重复经历一番叫她怎么活!?
“笙笙,我一直在。”
季行舟像是诱骗那般在千笙耳畔低喃。
千笙被折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凭本能予以反击,发泄一般诉说着心中的情意。
满室盛春风光。
这一夜爱是全部。
千笙隐约望见天际露出了神秘的幽蓝色,便再无法坚持,沉沉睡去,闭眼前,似乎有一声叹息在耳畔低低回荡。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千笙像是经历一遭车祸浑身骨头都被碾碎那般无力地窝在被子里,想起昨晚宛如被搓圆捏扁的自己,她气的牙齿咯咯作响。
狗男人,一点都没留情,差点把她折腾死。
不公平,为什么这种事情最辛苦的永远是女人!?
流空假仁假义地慰问:“笙笙啊,辛苦了,在你的艰苦奋斗下,幸福值和黑化值发生了质的变化。”
千笙讪笑:“你还想给我发个奖
状?”她仍觉得疲惫,打了个呵欠道:“有事快说,别支支吾吾的。”
“就在昨夜,宋采薇纠集了一支雇佣兵军团,她要以死相搏,就算同归于尽也要你和季行舟的命。”
流空的语气稀松平常。
千笙语调幽冷若雪峰上积年不化的寒冰,她一字一顿道:“那就让他们全死在这儿。”
……
清心寡欲近三十年,又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季行舟到最后难免有些没把持住,下手重了些,动作狠了些。
他任打任骂地哄好千笙,收拾床铺时,看到床单上的殷红褶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千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沿着季行舟凝视的位置望去,气的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上。
“季行舟,你又瞎想什么呢?”
季行舟支着头望向千笙,一本正经道:“与你寻欢作乐。”
千笙脚底抹油,飞快地溜了:“……”
等她体力恢复了,再与季行舟好好较量一番,而且,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在她手里。
Z国与四季分明的华国不同,全年都温暖如春,因为是群岛国家,海景十分壮丽。
离城堡不远便是大海。
千笙提着鞋,光脚走在柔软的沙滩上,白色长裙被海风吹得猎猎飞舞。
身后,是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季行舟。
她转身望着他,一边倒着向后走一边笑着说:“为什么送我耳坠求婚?”
季行舟温声道:“相较其他种类的饰品,耳饰更不显眼,而且不会轻
易掉落丢失。”
千笙故意露出不虞的表情,翘着嘴角道:“大猪蹄子,请说真话。”
季行舟拥千笙入怀,低头含住女孩娇小微凉的耳垂,疏朗的嗓音中漾着淡而柔的笑意。
“这副耳坠中安了最新的定位器,方便我能随时找到你。”
千笙扬唇一笑:“如果你哪天惹我生气了,我就把这副耳坠扔掉,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永远不会有那样一天。”
季行舟眼神霸道而专注。
吻轻轻地落在唇瓣上,千笙闭上眼,环住季行舟的脖颈,主动热切地回应着她,眉梢微微下垂,似有雾气一般的异样情绪蔓延。
定位器。
寸步不离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