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犯傻、卑微、悲苦,最痛最疼的依旧是自己。
爱若作茧,捆缚住的从来不是一个人,陷得越深,痛得越狠。
年华辗转成殇,明知终成餍寐,偏偏甘愿沉沦。
也不知跑了多久。
千笙终于寻到了那抹高挺的身影,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马路,仿佛生生被化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季行舟,季行舟!”
季行舟霍然转身,一眼便望见了朝他急冲而来的千笙,
这条路偏僻,并没有车流经过,但女孩那样不管不顾地跑过来,可谓是惊心动魄。
他大喊:“小心,别乱跑。”
拥她入
怀时,他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蹚过无数修罗险境,生平第一次害怕。
“有没有事?以后不能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他拉着她在人行道上站定,仔细检视着她,平静的声音中透着丝缕恐慌。
千笙扑进季行舟的怀抱,一边拥紧了他一边使劲捶打着他的后背:“王八蛋,居然敢一声不吭地跑掉,你知不知道,我一觉醒来见不到你有多担心。”
一旁的韩遇之不明所以。
总裁和夫人这是闹别扭了?
“季总,夫人,要不然我送你们先回静园?”
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作态,万一被有心人捕风捉影就不好了。
千笙目光死死攫视着季行舟,一字一顿道:“去你的办公室。”
……
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内外的一切光景。
千笙站在季行舟面前,冷冷地凝视着他,厉声道:“跟我玩消失的爱人吗?怎么想不要我了?”
季行舟握住千笙的肩膀,微微慌乱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有你会不要我。”
千笙推开季行舟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说:“季行舟,你真的爱我吗?”
流空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笙笙,你冷静,别激怒季行舟啊。”
他的黑化值都快爆表了。
季行舟自嘲一笑,周身泛着一股冰寒的气息,他凛声道:“那你爱我吗?那个阿珩又是谁?我难道不是他的替身吗?”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们第一次后,你在睡梦中念了十七次
这个名字。”
千笙有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
梦话害人啊!
而且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数她喊了几遍阿珩!?
有病啊!
流空:“……”
你俩都有病,而且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