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自己正郁闷的时候。
“山本,你是指山本耕作先生吗?”
景秀故意将话头挑明。
“咦,侬怎么晓得?”
“侬也去过?”
菱红和玲子对视一眼,都开口问起来。
“小日子我又不是没去过,山本耕作这个老头说坏也真不算坏,就是和小日子其他男人一副德行,一看到美女就迈不开腿。对了,玲子,你在小日子不就在他的夜总会工作过吗?”
景秀存心挑起事端。
“你们慢慢喝,我去厨房帮你做泡饭去。”
玲子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狠狠瞪了菱红一眼,用唇语又恶狠狠地骂了她一句,起身推门。
“侬怪我啊,侬自己要我讲的,再加上宝总又不在,我秀哥哥听了有啥子关系,他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有本事去把宝总抢回来呀,抢我的秀哥哥算什么本事?”
玲红倒是很坦率,直接宣告自己对景秀的主权,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
“啥呢要抢我呀?阿拉不用抢,自己来啦!”
说曹操,曹操就到,宝总笑眯眯地站在了包厢门口。
“来了也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侬先坐下,我去帮侬做泡饭去!”
玲子一见宝总,脸上立马浮现了小姑娘见到情郎时才有的娇羞神情,捏着小拳头朝菱红晃了晃,飞快地跑向厨房。
“哟,魔都新大亨也在这里呀!我是不是要先出去喊声报告再进来?景老大,侬不会一生气叫手下将我装麻袋沉到江底吧?”
宝总一见景秀坐在里面,故意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宝总,别笑话我了,我也是馋玲子的泡饭,才坐下没多久,不嫌弃的话坐下喝上一杯?”
景秀没想到在这也能遇上宝总,他应该这段时间很忙才对,刚才听两个女人说的话,他似乎这段时间就没来过。
男人嘛,以事业为重是正常的事,何况他身边又不缺女人,汪小姐天天等着他去约呢。
“景老大话,阿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依呀。景老大想吃点啥,阿拉请客。”
他这是怎么啦?
一开口就含沙射影的,我可没做啥对不起你的事,在港岛还将你的青梅竹马从火坑里救出来了,硬是动都没动她一下,你还要怎么样?
景秀心里也压不住火气了,冷冷地回答:“老大不敢当,不过魔都很大,能够容下宝总,同样也容得下我秀总。”
“别、别!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和你景老大没法比,你可是黑白两道通吃,既可以调动市局领导出面平事,又可以使唤濠岛大佬乖乖送上3o万巨额的欠条。整个魔都,就算曾经的三大亨,也没人可以和景老大相提并论。”
原来说的是杜红根那件事哦。
“对了,那天晚上还得好好谢谢宝总仗义出手,否则至真园真的坏塌了,无法在黄河路生存下去。”
虽然自己提早将杜红根的欠条从银果驹手上拿到了,但如果没有宝总安排陶陶和玲子他们暗渡陈仓将海鲜和大王蛇从后门送进去,那天晚上至真园也得唱空城计,名声彻底败光。
景秀很真诚地道谢。
“哦?那是我跟李李做了一笔交易,和侬勿得任何关系!哦,对了,我听说李李已经将侬扫地出门了,也难怪呀,魔都什么都可能缺,唯独‘白相人’自古到今从来没有缺过,小白脸不是每个人都有得做的,侬讲对伐?”
宝总双手撑在桌上,将他那张平时看上去还蛮英俊的,但现在怎么看怎么欠揍的瓦片脸伸了过来。
景秀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黑,桌下的手悄悄捏成了拳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永远不愿意被人揭开的伤疤。
景秀可以接受人家骂他舔狗,骂他窝囊废,甚至骂他不要脸,但就是无法接受人家说他是小白脸吃软饭。
因为他的启动资金还真是李李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