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都是些小事,没闯出过什么大祸来。这次砸伤了舒儿,应该是小伙子闯过的最大的祸事了。所幸小孩子力气小,没砸出什么大碍。不过,看花婶的态度,应该也是放在了心上的,希望小伙子被训了之后,也能够收几分心性才好。
杨勇刚从药箱中取出一方薄薄的丝巾,就被男子抬手制止,男子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明显比手部白皙的手腕:“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沈大夫直接诊治就好。”
周爷爷笑着摇了摇头“不了,还得回去绣几幅帕子,明日托长宏送去集市上卖!”
“哼!我记得可清楚着呢,当时你回家前明明向我保证了不会说出是我的,然后呢,你刚回去,你娘就带着你气势汹汹的找来了,还好我机智,及时躲了出去!”宋绡提到这件事就生气,又扯了一片树叶,恨恨地朝着树下的少年砸去。
树叶轻飘飘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缓缓落在了陶舒的脚边。
叶枫卸了力靠在椅背上,神态带着几分慵懒,抬手道:“起来吧,白姜,我有事问你。我昏迷几天了,远威军现行至何处?”
不待叶枫回应,小童随即又笑了起来:“醒了就好,姑娘伤的很重,莫要妄动,我这就去叫主人过来。”
divnettadv"小童说罢,将药碗放到桌上,扭头就匆匆向外跑去。
片刻,杨勇收回了手道:“脉象已经平稳,只是伤口过深,伤及筋脉,又贴近要害,需得静养些时日。”
杨勇朝着叶枫点了点头,步履匆匆出门去了,天冬整理好药箱,拎着药箱紧跟着离开了。
叶枫略微松了口气,方才那名为天冬的小童穿着是标准的燕国人士的打扮。
男子的唇色因为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却是清澈明朗,与杨勇的视线对上:“沈大夫,是有什么不妥吗?”
宋绡懒懒的坐在树上,半个身子斜倚着树干,翻了个白眼,打断了陶舒的话“好啦,好啦!别扮惨了,我又不是没见过那条鞭子,就在你家正屋的墙上挂着呢,进了你家门一眼就能瞧见,看起来也很一般啊,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吓人!“
“你中了箭,在河边昏迷了,是我家公子路过救了你,把你带了回来。”
叶枫面色一正,向着年轻公子正要躬身,却牵扯到了伤口,只好抱拳道:“多谢!”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叶枫敛起了神色,目光投向门口的位置。
叶枫摆了摆手,道:“无妨,敢问可是阁下救了我?”
心口靠右三寸的位置传来火辣辣的疼,她单手捂着伤口,另一手强撑着坐起身子,解开衣衫低头看去,伤口处已经缠上了纯白柔软的细布。
第二日,周爷爷就拎着两只鸡去了村长家里。
跑到门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笑道:“对了,我叫天冬。”
花婶儿为人也是极为和善的,只是一手带大的小孙女确实太淘了一些。整日不是把谁家的狗吓到了河里,就是夜里突然从墙后跳出来吓过路的人,或者是去河边冲进鸭群里,把鸭子吓得四处乱窜,再或者就是三两句话,把谁家的小娃娃气的哭了半晌。等等行为,不胜枚举。
末了,又补了一句:“主上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棘州!”
“主上!”一道身影从窗外闪进屋内。
“那是因为它旧了嘛!“陶舒撇了撇嘴,不服气的辩驳道。
叶枫闻言,抱拳爽朗笑道:“看来沈大夫不仅有着医者之仁心,还格外的谦逊。”
陶舒说了这么一大段,歇了口气,脸上露出夸张的神色“可不是嘛!可给我吓死了!你都没瞧见,那条皮鞭就在我眼前晃着,油光亮、威风凛凛……”
“是什么人把我送到这里的?”
李秀珠想着去,摇头叹了口气,余光瞥见自己方才还未晾开的被子。
门被从外面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进来,来人是一个年轻公子,身姿挺正,站在那里宛如一棵临风而立的翠竹,清清泠泠,让人不忍亵渎。
杨勇抬头,正对上男子含着笑意的眸子。
进来的是一个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小童,手里端着一碗药,看到男子坐在床边,略带惊讶道:“你醒了?”
这样平淡安稳的日子过的是最是快的,弹指一挥间,宋绡也从当年那个顽劣、幼稚的投石子不小心砸破别人额头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呃……投树叶玩的‘成熟稳重’的大姑娘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叶枫,显然知道对方是个不太听劝的,于是加重了语气道:“陈姑娘若想身体能够恢复如初,在半年内还是不要再动武了,否则可能会落下终身的疾症。”
天冬看了看沈大夫,又看了看对面的男子,只觉得似乎哪里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上来,有些不解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诶!”李秀珠见状,也就爽快的接下了东西,笑着说道“那我就替舒儿谢过花婶儿了,花婶儿不忙的话就进来坐坐吧!”
叶枫听完,神情放松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要在这里养养伤,顺便四处逛逛领略一下哪里来着——哦,棘州的风土人情。”
男子从桌上随意抽出两张纸,挥笔刷刷写下几行字,随便折了一下便递到白姜手里:“上面那封传给圣上,下面的传给阿芜。”
“是!”白姜领命离去。divnettadv"
叶枫的脑子里倏尔闪过这句诗,她晃了晃神,随即很快回过神来。
鼻息间是浓郁的药草香,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角落里有一个格外厚重的木架子,上面摆的都是些瓶瓶罐罐,屋子的中间有一方简朴的木桌,配上两把椅子,仅此而已。
来人是个青年男子,一袭麻衣,身形魁梧有力,面容刚毅,身上还带着常年在外闯荡的江湖气,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办事不利,让主上陷于危难,伤及贵体,还请主上责罚!”
“咚咚!”门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
竹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躺在床上的男子皱了皱眉,悠悠转醒。
“呦!差点儿忘了!“李秀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小步跑到院子里去晒被子了。
不过好在,都是些小事,没闯出过什么大祸来。这次砸伤了舒儿,应该是小伙子闯过的最大的祸事了。所幸小孩子力气小,没砸出什么大碍。不过,看花婶的态度,应该也是放在了心上的,希望小伙子被训了之后,也能够收几分心性才好。
杨勇刚从药箱中取出一方薄薄的丝巾,就被男子抬手制止,男子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明显比手部白皙的手腕:“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沈大夫直接诊治就好。”
周爷爷笑着摇了摇头“不了,还得回去绣几幅帕子,明日托长宏送去集市上卖!”
“哼!我记得可清楚着呢,当时你回家前明明向我保证了不会说出是我的,然后呢,你刚回去,你娘就带着你气势汹汹的找来了,还好我机智,及时躲了出去!”宋绡提到这件事就生气,又扯了一片树叶,恨恨地朝着树下的少年砸去。
树叶轻飘飘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缓缓落在了陶舒的脚边。
叶枫卸了力靠在椅背上,神态带着几分慵懒,抬手道:“起来吧,白姜,我有事问你。我昏迷几天了,远威军现行至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