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作呕的是,一个胖子推开房门,出现了在李长达的房间里。
这胖子关上门后,竟从窗内,对着窗外的谭非大笑起来,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哈哈,小子,还记得我么?上次你抢了我的风头,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这人正是李昶,不过与上次在衣冠殿内被教训不同的是,此刻的他,笑得得意、猖狂,令人生厌。
“爷爷,千万别给他放灵石,二爷爷的灵石便是被他赚走了。”
而这一刻,谭非也是全都明白过来,难怪连续被两个姓李的老家伙刁难,原来全是拜这死胖子所赐。
可令谭非极为不解的是,这死胖子当初在衣冠殿,明明是自以为是才被衣冠殿主训斥,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报复对象是不是偏差太大了?
然而不论如何,他跟李氏家族的梁子,已经结下,除非有一方服输,否则必定无休无止。
武者,修心修道,而谭非的修行之道里,偏偏没有退缩二字。
所以他是不可能服输的,除非他死亡,否则便只能是对方。
“李长老,我劝你最好把灵石放给我,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徇私舞弊,恣意妄为,已是坏了应天宗的风气。
“若再把事情闹大,传出去,不仅你的名声会臭掉,我应天宗的名声,可也给你败坏了!
“作为应天宗的一份子,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李长老,你的名声不值钱,坏了就坏了。
“可应天宗乃是众弟子、众长老赖以生存之地,你如此肆无忌惮地毁坏,眼里还有宗门么?未免太过自私自利了吧?
“还有我们的宗主、护法以及各大长老、殿主们,你又将他们置于何种境地?”
谭非似笑非笑,眼神之中,充满了挑衅。
因为他已经感知到,李长达的房间外面,已是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星目剑眉,白苍苍,全身上下,散出一股凌然之气来。
若是胆小的奸邪之辈与此人相遇,定会被吓得一身冷汗。
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此人气势非凡,谭非猜测,此人定然是外门中的重要人物。
否则,此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之外,而无人察觉。
极为明显的是,李长达爷孙的行为,已经激怒了此人。
因为此刻,此人的眼神异常凌厉,脸上出现了一抹轻蔑的微笑。
谭非的表情自然被李长达看在眼里,不过他觉得,区区一个记名弟,毫无背景,毫无权势,有何可惧?
所以他不仅镇定自若,说话之时,还特意用上了灵力,让众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以便记住他的威严,不可挑衅。
“哼,老夫可不是吓大的,凭你三言两语便会退缩。老夫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记名弟子,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今日老夫还就把话撂在此处,老夫就是要针对你,就是要徇私舞弊,就是要自私自利,你能把老夫怎么着?
“你谭非今日,若能从老夫处取走灵石,老夫这外门长老的职位,不要也罢!”
此话一出,在场诸人,皆是差点惊掉了下巴,纷纷议论起来。
“李长老,也太倚老卖老了吧?怎能如此欺负一个记名弟子?”
“谭非师弟,天赋了得,日后成长起来,必能造福于宗门。如今却被这般欺负,实在令人愤慨!”
“谁说不是?一个权势不大的外门长老,都能如此作威作福,那应天宗的高层,只怕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