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祝桃无差别夸奖的骆谨笑了笑。
“但是就我在别的星球游历至今归来,精灵种是五个种族中性格最偏激也最不自由的一个种族。”她拨弄着自己的弓箭,声音中有些无谓一般的凉意,“我也是个偏激的存在,否则不会那么固执,到现在一直都想要杀了他。”
整个种族是死是活和骆谨有什么关系?她早就不想继续活下去了。
祝桃转回了目光,她决定不对此表自己的感想,毕竟人类和别的种族思维方式有所不同——不过没有最后人类的血统,所有的物种都会走向灭亡这一点还是让祝桃觉得有些可惜。
难道就不能用抽血之类的方法提取一点她的基因吗?
就在祝桃这么想着的时候,骆谨的伴生物降落到森林之间,祝桃只需要顺着翅膀往外走就能走到树屋。
“祝桃,”骆谨突然叫住了她,“如果…你对骆怀玉真的有感情,可以拒绝我的邀请。”
骆谨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那双冰蓝色的眼瞳撞进祝桃的眼中,人类少女沉默了两秒,而后轻巧地从翅膀上跳了下去,轻飘飘留下一句我答应你。
虽然一些交流接触的时候会动些恻隐之心,但精灵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实际上和祝桃没什么关系,她会有些纠结,但是当务之急是先让执行官恢复他的力量。
……毕竟是执行官!说不定有什么别的方法呢!
骆谨站在鸟背上,她向着祝桃鞠了一躬。
骆怀玉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就回到了书屋,精灵回来的时候祝桃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看书,骆怀玉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不知为何更加明显了些。
——她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骆怀玉无法得知,他对自己情绪的感知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要了解别人的情绪,少女多数时候都表现的很温顺,但骆怀玉看过她在牧淮面前的样子,那种充满活力的模样和现在绝不相同。
没有情感的精灵受困于情感,他用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从后方搂住祝桃,眼镜侧边的金色链条触碰到了祝桃的侧脸。
祝桃察觉了他的异样,她仰头小幅度蹭蹭骆怀玉:“怎么啦?”
很明显,这场所谓的心理治疗或许更多地治愈了骆怀玉。
精灵医生不说话,明天他们就应该回到地球,从对骆怀玉来说童话一般的私人相处时间已经步入了尾声,他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他还有很多和自己旗鼓相当的竞争者,而在这些竞争者中,自己的优势或许很快就会被消弭。
这样的认知令骆怀玉的内心非常焦灼。
祝桃决定精灵黏人起来也是非常难安抚的,她尝试着调整姿势,骆怀玉将转椅转动,双膝跪在地面上,几乎是把自己整个都埋进祝桃的怀中。
人类少女的指尖从他的根开始向下移动,触碰到他白皙的尖耳朵,看着那双耳朵轻轻颤动,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
骆怀玉猛地抬起头。
祝桃有些心虚地将手缩回去,视线游移了会儿,之后岔开话题:“是你的父母说了什么吗?”
蔚蓝色的眼眸轻轻眨了眨,骆怀玉收紧了自己的手,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缓,祝桃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闷,“…我不想回去了。”
后面那句话几乎是用气声在说,祝桃压根就没有听清楚,不过骆怀玉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几个家伙现在还忍耐着,要是过了时限一定会杀到精灵的星球。
祝桃的指尖勾着他柔顺的长,顺着他的颈部线条碰到了黑色的项圈,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几下,承认这个抑制器的设计很符合人的xp。
她定了定心,义正言辞地问:“那个…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机密内容,你可以和我说的。”
骆怀玉空出一只手握住了祝桃的手:“没关系,我自己调节一下就好了。”
祝桃不知道他情绪变动的原因,不过既然不是因为他知道了明天骆谨的想法,她就放心了。
今晚骆怀玉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睡觉的时候缠着祝桃,那些藤蔓尖尖抵在祝桃的皮肤上,像是生怕一旦没有接触,祝桃就会逃跑。
缺乏家庭关爱的精灵不会正确的表达,恰巧祝桃也不是一个家庭美满的人,并未察觉到更多的不对劲。
骆怀玉在她即将睡着之前,在她的脸侧上落下一吻:“明早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我们下午回地球。”
祝桃迷迷糊糊间点了点头往他怀里缩。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祝桃伸了个懒腰坐起来,门扉处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她麻利地处理好清晨的各项任务,开门就见到了门外的骆谨。
树屋的旁边还有好几个受到击打而陷入昏迷的精灵。
“骆怀玉加强了警卫,”骆谨晃了晃手,祝桃注意到她的手腕上也有些伤痕,“我没有下死手,这几个都还活着。”
祝桃应了一声,她镇定的反应令骆谨侧目,不过她什么没问,巨大的飞鸟停留在树屋面前,骆谨一勾祝桃的腰部带她上去。
“审判地一般在密林深处……那里的环境不太好。”
祝桃很快知道了所谓的环境不好是什么意思。
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土地是深棕红色,看上去像是被某种液体浸润,树木的密集程度直线上升,骆谨的伴生物无法继续前行,是精灵带着祝桃在枝杈之间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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