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需要。。。。。。我家的族谱已经替我记下来了。”
还会刻在墓碑上,世世代代传下去。
他有一位祖先据记载身高两米一,连身后的棺椁都是另外定制图纸。
即使披上厚厚的毛毡,马也无法在一直在及膝高的雪地里行走太久。
尤嘉掀起一点帘子,看见雪峰上圆白的月亮,大得像是要从夜幕上掉下来,顺着雪坡滚落。她被吹来的风雪一激,松开帘子缩回来,“我们要走多久,才能走到你说的那个地方。”
修泽尔坐在地上,咬着梳子,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黑,那是雪花消融后留下的痕迹。
现在由昂代在外面换岗,驾驶马车。
他丢下毛巾和梳子,抖了抖头,抬起被吹得还有些僵硬的脸,“很遥远,在极北之地的世界尽头,人类和畸变物都不曾踏足玷污的永恒冻土。如果你看过教廷经书的话,会在冰海遗卷那一章找到那个地方的记载,那是神最初以及最终的领域,传说神把连通天上地下的通道留在那里,看起像人类捏造的夸张神话,但其实是真的。”
尤嘉的睫毛微颤,若有所思,“是吗,原来是这样。。。。。。”
“神降,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和你之前翼化的状态一样吗?”
修泽尔否认,“不,还差一点。翼化只是神降最简陋的表现,真正的神降,是化为神的容器,被祂的意志驱动。神明的眼睛看透一切,天地之间元素和气息的流动纤毫毕现,伪神也会在那双眼睛里无所遁形。”
“看透伪神所在之处,然后呢?祂会以神降的姿态前往伪神所在之处吗。”尤嘉看着他,眼神深而静。
她立刻摇头,“不对,你明明说过极北之地是最后的战场。难道在神的意识里,伪神一定会出现在最终的战场吗?”
斗篷的掩盖下,她的手掌紧握珐琅扣子,把它化为一堆粉尘。
修泽尔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这一点不在我得到的传承里,我也不清楚。或许神和伪神之间的战争乎人类的想象,在另一个领域里展开。”
车身一震,昂代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我们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马已经走了太久,需要休息。”
修泽尔离开车厢,跳下马车,绕到前面查看马的情况。
它看起来状态非常差,嘴角有些微的白沫。
昂代把手掌贴在它的额头上,在贴合的间隙,有纯白无垢的光芒流动。马棕色的眼睛重恢复了光彩。
昂代检查了一下它的眼睛和心跳,“看起来好多了,还能继续走么。”
昂代收回手,“可以行动了,不过它还需要彻底的休息,否则下一次可能治愈之力不会再起作用。”
他们目之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雪地,连一座容身的山洞都没有,更遑论用来点燃篝火的枯枝。
“让它再坚持一段时间,往前找一找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呢。”昂代说。
希格利安也从车厢里探出头,咳嗽两声,“我可以给它配点药,我还不想就这样困死在雪地里。”
尤嘉慢慢开口:“还有地方可以去的,珀拉底的地图记载了所有的开拓地。其中有一座就在极北之地,应该在大6地图那一页有标记,我们可以向那个地方出。”
她翻出那本离开珀拉底后压在行李最下方的地图,翻到大6地理那一面,用手指夹着,展示给所有人。
昂代低头,目光落在开拓地的营帐标志上,“在这个方向,有一段距离,我们尽快出吧。”
莎耶担任极北之地拓荒队的副队长,和队长麦克伦一起管理上千名拓荒地成员,还负责和附近的原住民聚居地交易。由于她的魔法师身份,偶尔也兼职担任药剂师,替生病的人和牲畜检查情况,酌情救治。
偶尔夜间有人来敲门,她也并不意外,大概率是有人因为急病上门求助。
但这一次不一样。
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后,她裹着厚棉衣拉开沉重的金属门,在暴风雪中眯起眼睛,看见守夜人全副武装的身影。“怎么了,受伤了吗?”
守夜人摇头,“不是我,有人来找你。”
他让开一步,露出身后错落站着的几个人影。
她有些迟疑,“你们是?”
站在最后的那个人拉下兜帽,露出熟悉的脸,像是月光照亮的雪地。
莎耶嘴唇扯动,惊喜地大喊,“你来了,陛。。。。。。”
最后一个字堪堪做出口型,那个人微不可见地吻了上去,嘘了一下。
莎耶立刻咽下那个字,顺着口型编出一句,“。。。。。。宝贝,快进来,好久不见了。”
室内飘荡着红茶的香气。出于保暖的考虑,建筑内每层的层高很低,中间隔着很厚的保温层,如果个子高一点,站立举手就能摸到木纹的天花板。
“这是莎耶,魔导师修泽尔的学生。芒娜说不定以前还见过她。”
玛修向芒娜恭敬地颔,“陛下,好久不见。”
芒娜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玛修小姐,上次见到你,应该还是我父亲在的时候。没想到你和尤嘉很熟悉。”
“我曾经在南方丛林里寻找魔药材料,在尤嘉大人的部落里寄居过一段时间。没想到现在能在北方相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尽管吩咐。”玛修神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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