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在表面上都不能替甚一大人拒绝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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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脸的大哥哥叫来了一帮人对我的术式进行了一番评估。
他们所有人对我的术式都是一副既满意又惋惜的态度“好啊,不错啊这么强大的天赋,可惜觉醒的不是十种影法术”
“不是也好,要真是十种影法术,那有些人就应该睡不着觉了。”
“不知道这种术式能不能稳定地遗传下去。”
从开始到结束,那些人充满考量的眼光都变得和蔼了起来,其中有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散云今年六岁了吧是时候该去族内的学堂了,原先住的地方有些远,不如搬到”
甚尔看起来有些不安,我牵住他的手,说“我要和甚尔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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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答应了。
有人本来为我执着于一个天与咒缚感到不解。
但禅院家的人都很喜欢讲八卦,当即便有下人告诉他我父母将我扔给甚尔照顾的往事。
“禅院家的男子,即便没有术式,也要在躯俱留队中服役,”那人的眉头当即舒展开来,“甚尔快到了这个年龄。”
“不过,散云正好需要几个护卫,既然如此,那还是亲生兄长照顾得比较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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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意再为我挑几个侍卫。
我和他们说我只要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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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新住处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甚尔口中的真正的少爷。
我的房间很大,大到我甚至可以在里面滑滑板。整个院子十几个房间都是我的地方,仆人告诉我如果对原本的布局和装饰有任何不满,他们可以立马去改善。
我和甚尔不用再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屋外的走廊上无时不刻都有人路过,早上时常被别人的说话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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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甚尔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展现出的那样潇洒。
一个在禅院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哪怕对以术式和咒力来评判优劣的价值观嗤之以鼻,但是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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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此前的关系是兄弟。
他是我的照顾者、保护人,虽然我远比寻常人优异,可是不得不承认,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要依靠他才能生存的。
而就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早餐时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忽然生了倒转
虽然那些长老们没有说,但是大家都对所谓的侍卫的定义心照不宣。
所以我再三申明只要甚尔的时候,那些人扬起了长长的眉毛,向我反复确认“真的只要甚尔”
挑选侍卫就是挑选自己的所有物。
跟我们那忍者和大名的雇佣关系不同,这个世界颇有武士的遗风。
他们按照天赋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强者不需要弱者的护卫,但是很需要弱者的便利和服务。所谓的侍卫就像是为每个有前途的咒术师准备的班底定义是所谓主公和家臣。
甚尔从此以后便打上我的印记。
这群人大概在心里为我只选一个天与咒缚而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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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
因为甚尔不是我的财产。
我和甚尔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眼睛。
至于脏活累活,需要杀人放火搜罗情报的活计我是个千手,早已经习惯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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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甚尔却不开心。
明明我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骗禅院家的投资,他还是心情低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