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潋滟,普照下的秦瑶光身影孤独且脆弱。听她唤自己“哥哥”,宫行云的怒火瞬间攀升。
他紧皱眉头,挥剑砍向秦瑶光,剑光在月色中闪烁。
“你找死!”
话音刚落,他的剑已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朝着秦瑶光砍下——可在剑即将接触秦瑶光时,一股强大的气势犹如浪潮般将他推开。
宫行云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推到了石壁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而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石灰粉尘飘扬起来,短暂的迷雾在洞府内升起。
烟尘渐散,宫行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一双银线黑靴,他努力地将视线往上移,看到长渊的身影站在秦瑶光身前,面无表情,但气势冷硬。
长渊并没有看向他,而是转过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瑶光,你没事吧?”
秦瑶光似乎并未直接回答,她的手微微颤抖,然后伸出,指向了宫行云。她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师尊,哥哥,哥哥他想要杀我。”
听到秦瑶光的声音,长渊的气势瞬间降至冰点,他转过身,步履沉稳地向宫行云走来。
视线中,黑靴走近,渡劫中期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宫行云喘不过气,他肋骨已断,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他抬眼看向长渊,喉咙像是被磨砂纸磨过一般,出沙哑的声音:“长,长渊仙尊,不要被她迷惑了,她,她不是我妹妹。”
长渊皱了皱眉,他看着宫行云,冷声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想要杀瑶光?”
月色下,白衣仙人眸中杀机必现。
宫行云的身体僵硬得挺直,声音苍白无力:“我洞府内有禁制,你若是在这里杀了我,便是与我藏珏宫上下为敌。”
长渊微微侧头,显得无动于衷,他的眸光从宫行云的脸上悠然移过,嘴角似乎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藏珏宫?”他缓步走近,声音低沉而平静,“你觉得,吾怕你藏珏宫?”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手中的长剑已如闪电般向宫行云劈去。宫行云勉力抬起手中的剑,迎向长渊的攻击。
两剑相交,宫行云的剑被震飞,他身体后仰,口中鲜血四溅,丹田之力更是一阵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
正当长渊准备再次挥剑的一刹那,天边突然亮起数道流星,剑光如同划破夜空的矛,直冲他们所在。紧随其后,几道人影在月色下几乎同时降落,数个身披藏珏宫服饰的人围住了长渊。
无相老祖率领着宫北杉和6慎,稳步向前,来到长渊的面前。
“长渊仙尊,你何故伤我儿!”宫北杉严厉地质问。
长渊淡然地看着他,声音沉稳:“宫行云想要杀害自己的妹妹,自取灭亡。”
宫北杉听到这句话,全身一僵,脸上的愤怒瞬间转为愕然。他的视线从长渊身前滑过,看到了躲在长渊身后的秦瑶光。
一阵寂静,紧接着,宫北杉把视线转向秦瑶光,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愕:“瑶光,这是怎么回事?”
秦瑶光身子微微颤抖,她的脸色如纸,声音细微得几乎要消散在月色之中:“哥哥,哥哥他想要杀我。”
话落,空气仿佛凝固。
无相老祖轮流看向宫行云和秦瑶光,声音低沉,问:“行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宫行云的气息奄奄,他的目光穿过无相老祖,冷冷地注视着秦瑶光:“她不是我妹妹,她今晚来找我,不知想要对我做些什么,镯子,镯子里的光出来,我的,我的万和玉便碎掉了。”
话落,无相老祖和宫北杉相视一眼,都愣住了。
宫行云的万和玉乃是无相老祖亲自赠予,传说中是上古护身法器,堪称天下无敌。他们跟随着宫行云颤抖的手指,看向地面上那碎成数片的万和玉和那只普通的镯子。
宫行云声音嘶哑地道:“就是,那就是,证据。”
秦瑶光的脸色在月色下一阵白,她的眼睛落在那只银镯上,忽然闭上了嘴。
身旁的弟子谨慎地上前拾起银镯,递到宫北杉的手中。宫北杉接过,双眼紧紧盯着那一道道银色的纹路,然后忽然眉头紧锁,将镯子转交给无相老祖。
无相老祖仔细地研究着这枚银镯,他看了好一会儿,将目光移向宫行云,口中出一声叹息:“这镯子,并非一件法器,上面丝毫灵力残留也无,只是一只普通镯子。”
“不,不可能。”宫行云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双目欲裂,将狂怒的目光投向秦瑶光,“她明明用那镯子……”
“哥哥……”秦瑶光突然哭喊出声,声音在夜色中泛起阵阵涟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明明是你今晚让我来的,我的镯子,也是你亲手捏碎的,你为什么要撒谎。”
“闭嘴,你不,你不是我妹妹!”宫行云的嘶吼震荡在空气中,他对着宫北杉狂呼,“我,我宫家血脉,若是同出一脉,相互之间,必有感召,我在她身上,什么,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她绝不可能是我妹妹!”
宫北杉目光移回宫行云,再转向秦瑶光。月光洒在女孩的面庞上,那张与她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庞,手腕上的胎记更是做不得假。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长渊忽然开口:“瑶光在一百年前,曾经受过重伤,从焜烨山回来之后,我为她重炼体塑魄,她如今身上流转的血脉,有一半都是我的血,你感召不出来,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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