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宛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
宋婉玉很快就给了她答案，“我在书房听到爸问阿琒和你的关系。”
季宛点点头，这是必然的，卫父果然如她所料的，其实是知晓她和卫琒的真实关系的，才会在私下单独询问卫琒的意思。
“我听到阿琒回答……”宋婉玉继续开口，但说到关键时刻，她突然停下，“阿宛，你不好奇阿琒说了什么吗？”
宋婉玉笑眼弯弯，季宛此时才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就是大家闺秀气质的女性，竟然还有一丝伪劣的性格。
就像当初的林溪。
季宛瞪了她一眼，佯装生气，“婉玉姐，快说！再不说我就不听了！”
“哈哈哈小阿宛别生气。”宋婉玉很没良心的笑，决定不再调戏季宛，“阿琒说，他是认真的，他是真心喜欢你。”
话音刚落，宋婉玉认真的看向季宛，“我能感觉到，阿琒不是在说谎。他也没必要在爸面前说谎。”
在听到“他是认真的”这几个字后，季宛仿佛被不可见的力量击中了。
她恍惚的楞在原地，脑海中似乎能“看见”卫琒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淡然的、平静的，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卫琒总是这样，他总是那么淡定，好似天塌下来也不能令他的脸上出现一丝惊慌。
后面宋婉玉的话，季宛好像听见了，也好像没听见。
卫琒喜欢她？
是在开玩笑吧？
是吧？
是吗……
季宛又想起了之前
和卫琒在一起时的一切，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她的记忆里的卫琒是那么清晰。
清晰到，卫琒的一言一行都能完全的回忆起来。
季宛强行让自己找回理智，她扯了扯嘴角，试图反驳，“不可能，我只是他包养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宋婉玉打断她，她盯着季宛的眼睛，“阿宛，从卫琒带你来到卫家的那一刻，我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他对你的认真。”
季宛摇头，“不对……”
“没什么不对的。”
宋婉玉此刻竟表现的很强势，丝毫不给季宛当鸵鸟的机会，“阿琒对你的态度到底如何，为什么不找个机会亲自问一问呢？阿宛。”
*
和宋婉玉分开后，季宛还是很混乱，她一个人待在花园中胡思乱想。
宋婉玉离开前还对她说，“或许你可以，把阿琒想的单纯一些。”
单纯？
卫琒和这搭边吗？
一想到“单纯的卫琒”，季宛竟然想笑出声。
【季宛：系统，你觉得卫琒……真是是认真的吗？】
【系统：……系统不知道。】
【季宛：（苦笑）也是，你只是一个系统。我怎么会想到问你。】
在季宛看不见的地方，系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季宛仰头看向夜空，纯净的黑幕上点缀着几颗星辰，还有一轮不怎么明亮的月亮挂在天空。
从宋婉玉口中听到的话彻底扰乱了季宛的心。
她从没想过，能从卫琒口中听到“认真”和“喜欢她
”这种话——她不过是卫琒包养的情人。
在原季宛时，卫琒从未表现出对她的不同，直到她穿越来之后。
季宛不禁想，是不是因为她表现的和原季宛的不同，引起了卫琒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