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锦瞧着不远处的马棚,她那早就冻得红紫的小手,根本不畏滚烫。
捏着那一小截燃着火的木炭,直接弹入了满是干草的马棚。
冷漠?
强权?
那就好好看看,没有遮风挡雪的驿站,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刘二并未注意到燕如锦的动作。
却也被房屋轰然倒塌吓得不轻。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看不惯这一屋子人。
刚被燕如锦弹入草堆的炭火,被风这么一吹,直接着了起来。
她看见了火,就如同这一屋子人,看着她们原本所在的柴房着火一样,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屋里所有人都在紧张谢必,一位长者花白的胡子紧张的为他施针。
满是奇怪地拧眉深思,嘴上更是不住道:“不应该,不应该……”
贺滟澜听着心头一紧,忍不住与翠青一个对视,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走到一旁,贺滟澜眉头一拧:“燕南争的身上找没找到密函?”
翠青微微摇头,赶忙对着贺滟澜一礼。
“奴婢已经传小姐的命令给如影,烧死那对母女的时候,让把那燕南争也扔进去,也好让他们一家团圆。”
贺滟澜听着微微点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爹爹说的那个什么密函,也就再无可能面世。”
翠青笑看着窗棂外闪烁着的隐隐火光。
这就将身侧的窗户推开一道小缝:“顺利的话这会儿都得成灰儿了。”
顺着缝隙看过去,贺滟澜就现,独立在院中一角的柴房,已经烧成了一堆废柴。
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谢必说给太子寻药是假,说不定也是冲着那密函来的。”
此时的贺滟澜,越想刚刚这谢必对燕如锦的态度,心里总是毛毛的。
自她随他出京,眼看都有两个月了,跟她说的话决计不过十句。
可是他对燕如锦……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这两个人一个都留不得。
“噗……”谢必一口黑血喷出,就晕死了过去。
本在施针的长者也是吓得脸色煞白,赶忙吩咐:“快,去取盆水来。”
贺滟澜一听,赶忙给翠青使了一记眼色。
让谢必的人去取水,不就让他们知道外面着火了?她可不想给燕如锦那一家三口,一丝生还的可能。
心中冷冷一笑,却也只能淡淡懦懦的对刘二道:“留在这儿不也是死么?”
刘二有心,却无力。
不由懊恼地一砸自己的脑袋,狠狠地一跺脚。
“我去给你找来!”
不一会儿,一个足以躺下两人的两轮平车推了出来。
燕如锦清楚地瞧见,那平车上,刘二好心地给垫了一床脏破棉被。
她勉强能拖着自己的母亲,刘二先去背马棚里的燕南争。
一瞧见燕如锦吃力地拖着自己的母亲王氏,刘二赶忙将燕南争在车上安置好,就过来帮忙。
“你这丫头,着什么急?”
话音都还没落。
“轰”柴房的四壁终究还是没有承受得住,齐齐倒塌。
此时的刘二已经打横将王氏抱着放在平车上。
燕如锦瞧着不远处的马棚,她那早就冻得红紫的小手,根本不畏滚烫。
捏着那一小截燃着火的木炭,直接弹入了满是干草的马棚。
冷漠?
强权?
那就好好看看,没有遮风挡雪的驿站,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刘二并未注意到燕如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