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罢,服侍她娘亲梳头的秋禾赶忙附和:“倒不如现在一死,还能落个贞烈的名声。”
贞烈二字一出,所有奴婢似乎得到了感召与最后的归宿。
燕如锦瞧着她们如此,却着实刺目。
“侵害你们的人不去死,你们为什么要去死?为了虚无缥缈的贞烈二字?”
紫竹听着哭得泣不成声:“家里还有许多待嫁女子,奴婢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族人多想想。”
“所以你们就任由坏人逍遥法外,自己慷慨赴死?”
说着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如果这样死了,没有人觉得你们贞烈,只会觉得你们就应该去死。”
燕如锦越说越激动:“为什么应该?因为你们连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受到伤害,你们先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然后呢?再想着自己没有好的筹码去依附别人,然后再想着什么?用死来成全那所谓的贞烈?”
紫竹听着一时间语塞,只能道:“我们只不过不愿同招红楼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燕如锦怒然质问:“难道你们只愿做男人的物品,或杀或吃?那你们与你们觉得不齿的招红楼的姑娘有何不同?”
说着燕如锦微微点头:“我错了!你们与她们有大大的不同,她们至少不会像你们一样愚蠢。用男人制定的规则禁锢自己,那些男人没有一个遵守,而你们却奉之如宝。”
“小姐!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就像您生来就是小姐,而我们生来就是奴才。”秋禾明显一脸的委屈不服。
燕如锦听着干脆坐在了身后的台阶上。
不由得有些无奈地一笑:“小姐?你们可以问问桃子,我现在还是个什么小姐!”
紫竹当即将眼光看向桃子。
桃子一抹眼泪:“你们都不在燕家,燕家逼着夫人、小姐去驿站接人。那么大的雪,人接回来,燕家不认,还不让人进门,王家陪嫁的家财也被占了,还派人截杀夫人、小姐、大老爷。”
秋禾听着裹着自己散碎的衣衫,不住摇头崩溃。
“我被人绑起来欺辱,即便我愿意苟活,却又让我如何忘记?”
燕如锦听着微微握拳,她不应该如此激进地去说那些话。
她应该默默地给她们选择的权利。
正在这时,有两个仆人模样的人,从门外,搬进来一个箱子。
“燕小姐,这是我家公子吩咐交给您的。”
燕如锦不明白,但是两人身上那大大的邱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待那两个仆人离开,燕如锦一打开,正是一箱白花花的银子。
瞧着那些银钱,燕如锦当即下了决心。
一十二名奴婢,这如今只剩五人。
几个面容姣好的奴婢,衣衫更是需要自己用手小心翼翼地裹着。
也不过只能勉强遮羞。
所有人的脸上、身上巴掌印,鞭子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小姐,奴婢等人无颜再服侍夫人、小姐,就此别过。”
说着跪倒一片,唯独邢嬷嬷抱着桃子哭得厉害。
燕如锦本来高兴终于找到了她们。
可是一听她们这话,燕如锦泪水都没来得及流出眼眶,却又都收了回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死么?”
紫竹是她们这群婢子中最年长的,本来王育贤是准备今年年关放她出去成婚的。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泪眼模糊了她的双眼:“奴婢不干净了,这今后哪里还有好人家要。”
她一说罢,服侍她娘亲梳头的秋禾赶忙附和:“倒不如现在一死,还能落个贞烈的名声。”
贞烈二字一出,所有奴婢似乎得到了感召与最后的归宿。
燕如锦瞧着她们如此,却着实刺目。
“侵害你们的人不去死,你们为什么要去死?为了虚无缥缈的贞烈二字?”
紫竹听着哭得泣不成声:“家里还有许多待嫁女子,奴婢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族人多想想。”
“所以你们就任由坏人逍遥法外,自己慷慨赴死?”
说着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如果这样死了,没有人觉得你们贞烈,只会觉得你们就应该去死。”
燕如锦越说越激动:“为什么应该?因为你们连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受到伤害,你们先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然后呢?再想着自己没有好的筹码去依附别人,然后再想着什么?用死来成全那所谓的贞烈?”
紫竹听着一时间语塞,只能道:“我们只不过不愿同招红楼里的那些女人一样。”
燕如锦怒然质问:“难道你们只愿做男人的物品,或杀或吃?那你们与你们觉得不齿的招红楼的姑娘有何不同?”
说着燕如锦微微点头:“我错了!你们与她们有大大的不同,她们至少不会像你们一样愚蠢。用男人制定的规则禁锢自己,那些男人没有一个遵守,而你们却奉之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