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锦听着心头一沉,震惊道:“十年?”
梅易济微微点头:“有可能更久!”
正说着,桃子抱着燕南争走了进来。
梅易济赶忙让位置,却也不忘对燕如锦道:“巨石的撞击,让你娘体内的毒开始乱窜,现在很棘手。”
说着,就去给燕南争诊脉。
不过须臾,他这就抬头告诉燕如锦:“若说你娘的毒,我用这丹药再施针,最多不过月余定可痊愈,可你爹……”
燕如锦一听眼泪就忍不住滑落,赶忙对着梅易济就是一阵叩。
“求梅神医,救救我的爹娘……”
梅易济拧眉依旧为燕南争诊脉,任由燕如锦跪着哭了许久,这才松开手。
“你爹的毒怪、奇,与刚刚那位公子有些像,却又不完全一样。”说着,他这就去拿出一根银针,朝着他爹的百会穴扎了下去。
“额……”
这么多天,她爹是第一次出声音,可接着就一口浓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燕如锦定睛去看,就见那口脓血里,隐隐有虫子在里面蠕动。
瞧着那些虫子,梅易济接连又下了两针。
接下来,燕南争吐出来的都是鲜血,再无任何异样。
本来受到启的梅易济,一瞧这接下来的两针,又犯了难。
“你爹这个病不好医……”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就抬头看向桃子:“一道来的公子呢?”
桃子莫名,指了指外面:“在东厢房。”
梅易济拿起一个瓷瓶,用随身带着的木夹,夹着黑血里的小毒虫,放了进去。
旋即就没停,赶忙去了东厢房。
出门前还不忘吩咐燕如锦:“将你爹的衣衫脱了,不要给他盖被子。”
一听此言,燕如锦赶忙招呼桃子过来帮忙。
燕如锦坐在自己爹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衣襟,这就毫不犹豫开始为他脱去衣衫。
有桃子帮忙,燕如锦很快将他爹的衣衫拿到手里。
不论她怎么去摸,怎样去看衣衫都再也看不到异样。
对着光照却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谢必那边,梅易济一进屋,拿出刀就划破了谢必的中指指尖。
清风与墨石想要询问,却被梅易济一句话道:“都别说话!”
毕竟这神医的性子古怪,墨石与清风也只能将话都咽到肚子里。
眼瞧着自家主子的血,滴落在地上了一小滩,梅易济这才开口。
“去找来一个碗。”
清风步出房门,看着一院子的狼藉,在脚下捡来一盏破了的茶碗。
仔细地在身上擦干净,这才递给梅易济。
梅易济也没说什么,只是将瓷瓶里的虫子倒进去。
而后就用那盏破了的茶碗去接谢必的鲜血。
果然,不消片刻,那些毒虫都死了。
梅易济一脸的惊喜:“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谢必这个时候微微转醒,瞧着梅易济轻声道:“神医……”
梅易济当即抬头看着他,欣喜道:“丫头的爹有救了,这还多亏了你的血!”
一听这话,谢必一激动,就欲起身。
只要燕南争醒了,即便找不到密函,有他在,他也愿意在朝堂争一争。
还是梅易济压下了他:“不许动,你现在最好躺着不要动,思绪也不许太过激动。”
说着就用了一根针,扎在他手腕的位置。
只见他指尖本来极地往外出血,忽然度就变得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