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欲上前搀扶,却被宇文颜抢先一步。
宇文颜本就直性子:“我才不管什么圈套,你的伤好了,我自会回京。”
谢必也站了出来:“你说不用管燕家!可此番你回去,有没有家还另说!”
“谢必,我只问你,说削你亲王位分,你可见明圣旨?”
说着,她又看向了宇文颜:“怎么你及笄回乡祭祖,就皆传你欲与新晋的钟书阁学士之孙订婚?”
谢必第一个察觉出来不对。
思衬道:“燕小姐是指有人故意为之?先试探各方口风而后坐实?”
“不错!现在的你们很被动,回应或者不回应都是错。”燕如锦轻轻的倚在宇文颜的身上,稍稍借力。
宇文颜也察觉出燕如锦的虚弱,赶忙扶她去一侧的圆凳坐定。
稍稍放松的燕如锦,先是看向了宇文颜。
“颜姐姐可能还不知道,贺滟澜污我谋杀颜姐姐,若此时颜姐姐直接回京,大可以先看贺家的表演,然后一举路面,粉碎贺家谣言的同时,大家自然也得怀疑定亲之事的真假。”
宇文颜此时也冷静了下来,她坐在一侧不住的思考。
谢必却将脸转向一侧。
“我本就是一个极不受待见的皇子,这一日我早就料到。有这时间倒不如帮我太子哥找药。”
一听谢必如此说,燕如锦也就是像现在重伤在身,只能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
“十六年,加上你在皇后肚子里的一年,十七年,怎么你的地位就这么稳固?你就不想想?你以为是在动摇你的地位么?那分明是在试探,欲动的是皇后与太子之位!”
原本谢必对她满满的偏见,可是此时……
按理说,她家的事儿虽小却急,无论是他还是宇文颜,就凭身份都能给她撑个腰。
但是她没有选择,而是选择让他们一道回京,各自筹谋。
宇文颜这个时候开口了。
“我可以回京,但是我走之前,一定得给你镇镇场子!”
说着当即拍案而起,那一脸的豪情壮志。
甚至挑衅的看着谢必。
“我家锦儿都这么为咱们想了,你是不是男人?敢不敢跟我一起去给锦儿镇场子?”
燕如锦一听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即一把拉着宇文颜坐定。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添乱了!”
说着燕如锦就示意谢必也一道坐下。
一个圆桌三人围坐。
燕如锦看了一眼左右。
谢必当即道:“我的暗卫还有清风、墨石都在外面。”
燕如锦微微点头。
轻声道:“先不说别的,单单我祖父祖母那边有贺家做靠山,倒也还好说。现在明显不仅仅如此!我小姑父花钱买了秀才,关键现在被揭出来,还就这么被直接颠倒黑白。”
说着微微一叹:“你们也都听到看到了知县的态度。”
宇文颜气恼的一拍桌子:“好好的物证就这么在他的手上没了,还被调包,这个狗知县他难逃其咎。”
谢必也感觉出来这件事儿的严重性。
“近两年,只听闻科举舞弊,那也还需一场考试,暗中操作。可这秀才如何买?”
燕如锦听着微微点头。
“燕家我们现在动不得。至少就我们现在,谁也不敢动。”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燕如锦将自己所面临的一切,都揉开给他们看。
宇文颜气不过:“总不能就这样,任由那些歹人逍遥法外。”
燕如锦又何尝咽的下这口气。
眸色微微一个凌厉。
“颜姐姐,谢必,你们若真的想帮我,就将闫瑾闫师爷带走,他绝对知道内情,还有王家的回信,这里面有说,存有我娘嫁妆的存根。”
谢必微微摇头。
宇文颜瞧着,又是一拍桌子,怒然道:“你怎么个意思?不愿意?”